电子战术板前，手里拿着触控笔，正在飞快地勾画着什么。战术板上，红蓝两色的箭头和线条，犬牙交错，密密麻麻。
地上，散落着十几张打印出来的数据报告，全是关于上海海港的。
“林导，外面……动静不小。”张龙祥把一杯热茶放到他手边，有些担忧地说道，“要不要让俱乐部发个声明，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林昊头也没回，眼睛依旧死死地盯着战术板，“解释我们为什么要轮换？解释我们为什么会输球？”
他转过身，看着张龙祥，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水。
“张总，我们是职业俱乐部，不是公关公司。我们的工作，是在球场上，用胜利，去回应一切。而不是在媒体上，打嘴仗。”
“可是……”
“没有可是。”林昊打断了他，“让他们说去。说得越热闹越好。这样，海港那边，才会觉得，我们真的出了问题。”
张龙祥看着林昊，愣住了。他突然明白了什么。
示敌以弱？
“这场输球，正好给全队上下都降降温。”林昊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从教练到球员，再到球迷，前段时间，都有点飘了。这不是好事。现在，摔一跤，疼一下，所有人都清醒了。”
下午，球队重新集结。
当球员们走进训练基地时，所有人都感觉到，今天的气氛，和以往完全不同。
没有了嬉笑打闹，没有了轻松的闲聊。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
林昊站在训练场中央，他的面前，摆着一个足球。
“我知道，你们心里都不服气。”
他的开场白，简单直接。
“我知道，你们都憋着一股劲。”
“很好。”
“五天后，就在我们的主场，把这股劲，全都给我撒出来！”
“用一场胜利，告诉所有人，山东泰山，到底是一支什么样的球队！”
他没有再多说一个字，只是猛地一脚，将面前的足球，狠狠地抽向了远处的球门。
皮球，发出一声爆响，像一道白色的闪电，应声入网。
“训练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