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非要用这么极端的手段,你我也都很清楚。”
来栖晓嗤笑着点头,说道:“当然,我也不会自诩为正义的英雄云云。”
“站在这里的,只是一个我行我素的疯子。”
“我只想告诉各位。”
“不要和疯子讲道理。”
“况且...”
来栖晓耸耸肩。
“你们到底占不占着理?”
少年意有所指。
“...”警部的表情不惊讶,他对这个答案早已经预感,自然没有什么反应。
甚至在联想到来栖晓曾经的所作所为,他在心里甚至还暗暗颔首。
这才符合一个‘过于热血’的年轻人身份。
善也好,恶也罢,在这个古怪的孩子面前一视同仁。
乍一听起来,似乎对正义、大众方并不友善,但警部清楚,所谓标榜正义、站在所有人考虑的大局,包含有无数人的私心。
大局,是某些人滥用职权的借口。
这二者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已经无需多言。
“可你还是在犯罪啊,孩子。”
警部笑了笑。
尽管嘴上说着这样的话,警部依旧在笑。
“是啊。”来栖晓同样笑起来。
说这个,就对了。
这意味着警部不再和他讨论善恶是非,只站在双方的立场讨论问题。
来栖晓已经向警部输出了太多次‘疯子’的观点,对方很清楚地知道他有多胡闹。
或者说,‘侠气’、‘匪气’。
“犯罪,只是小问题。”来栖晓淡淡地摇了摇头。
他只要说出这个答案,就足够了。
为了让自己痛快,他可以藐视法律。
就像有些人为了自己的贪念,同样蔑视法律,甚至...流氓地更改对他们不利的规则。
说难听些,都是一路货色,一丘之貉。
来栖晓心想,所以,面对这样让人感到不耐的存在,他从起初就选择了隐忍和妥协。
他积蓄力量,直到现在,才爆发。
这样的憋屈日子他其实没经历多长的时间,但依旧需要一些手段来发泄。
答案是——
绝妙到超越疼痛,超越伤口,大脑中只有纵情厮杀。
这并不奇怪,来栖晓自称冷静的匪徒,可越是冷静的人,心里的情绪化总会在一个合适的时间爆发。
“不再掩饰自己了么?”仓田警部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
来栖晓笑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他是一只快意恩仇、游戏人间的妖孽。
如果不心虚,怕什么?
警部脸上笑容缓缓收敛了起来。
“我了解了。”警部结束这个老生常谈的问题,把话题重新扯向别的方向。
“聊些别的东西吧。”
“关于眼前这件事。”
他的嗓音沉重了一些。
“没有对错,只有悲哀。”来栖晓摇了摇头。
“一个被束缚在学校里的傀儡。”
“一个反人类的实验场,培养仓。”
“一群在扭曲规则下拼命往上爬,用各种手段挣脱束缚的年轻人。”
“他们的人生,过早地爆发出了火光。”
来栖晓没有什么长篇大论。
他只是想到了一些小事。
“那个被称为老师的人,难道不想从那种可怕的状态里解脱出来么?”
“青木山纯,他的良心、良知,真的在日复一日的折磨中泯灭了么?”
来栖晓抬起头,看了一眼神情动容的仓田警部后,望向血色天空。
“毕竟他自爆了。”
“他引爆了收集而来的所有欲望。”
是他内心中的愧疚感在作祟吗?
谁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