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者”。他声音稳稳地说:“帮我守好这儿。”
楚嫣然很严肃地接过枪,使劲点了点头。
林澈转身,大步朝着停机坪走去。
也不知道啥时候,王胖子就在那儿等着了。他不声不响地把一包高能压缩口粮塞到林澈怀里。他的手很粗糙,这手啊,以前可是拿过枪、埋过死人、点过火的,就这么一摸,林澈心里就有数了。
王胖子脸上又露出他那招牌式的憨笑,不过这次的笑里,多了点盼望和严肃的意思。
王胖子咧着嘴笑,一口白牙都露出来了,说:“小子啊,可别跟你爹似的,炸了桥就没影了。你得记着回来啊,回来请我喝酒。”
林澈看着他,用力地点了下头,啥也没再多说,转身就登上那早就准备好的垂直起降运输机了。
发动机轰隆隆地响起来,那动静可大了。气流把地上的沙子卷起来,扑到脸上,感觉糙糙的。耳朵被这声音震得嗡嗡直响,就好像天地都在为这一场远行嗷嗷叫呢。
在运输机慢慢往上升的时候,林澈低下头,看着手里那块和玉佩紧紧贴在一起的军牌,小声地嘀咕着,那声音小得好像只有自己能听见:“我可不是去救她……我是去把她接回家。”话音刚落呢,在好几万公里之外的北极冰渊最深处,那可是个一直被风雪盖着的禁区中心啊。有一杆破破烂烂的战旗,就插在冻土里头,都只剩下半面了。那地方根本没风,可这战旗却突然抖得特别厉害,就像是在回应一个隔了十年才来的召唤似的。
在这战旗下面,有个特别小的指示灯,一下子就从红的变成绿的了。
然后呢,倒计时结束了,归到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