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响!按照最大功率来!”
就这么着,眨眼的工夫,一阵低沉又特别有穿透力的警报声猛地就在整个军区响起来了——呜——呜——呜——,这独特的三短一长的频率,就像一把大锤子似的,一下一下地砸在每个人的心口上,震得胸腔嗡嗡直响,血都跟着往上涌。
在擂台上面呢,林澈刚要打出的第二拳一下子就停住了。
耳朵边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就像潮水一样往脑袋里涌——这声音是演习前一天晚上的警报声,是边境突然被袭击时候的号角声,是数不清的战友在炮火里站起来往前冲的信号啊!
“这声音……”他的瞳孔猛地一缩,一股热乎劲儿从脊椎那儿一下子就冲到脑袋里了。一瞬间,记忆就像洪水决堤一样涌了出来:在雪地里,手指都冻僵了还紧紧握着钢枪;大火里,战友的背影在浓烟中慢慢消失不见;指挥所里,那声嘶哑的“冲锋”命令在炮火声中格外响亮……
这些场景不再只是过去的回忆了,它们变成了一种特别强大、特别原始的意志。这股意志就跟着警报的节奏,一下一下地,不停地撞击着他的神经。
他的呼吸都不由自主地跟着警报走了,心跳的速度也开始和那三短一长的警报节奏一样了。
每一次警报“呜——”地响起来,他的肌肉就更紧绷一点;每一次短鸣结束,身体里就好像从骨髓里又冒出一股新的力量。
这可不只是简单的鼓舞,这是一种“叫醒”。就好像他的身体早就被战争变成了一张残片,而警报呢,就像是那根放上去的长针。
他身上那赤色战意凝甲就好像被灌进去了好多好多燃料一样,一下子就变大了一倍还多呢。红色的火焰冲向天空,热得空气都变形了,还发出低沉的声音。
这警报声啊,是在无数次生死考验里磨练出来的本能反应,是深深印在老兵灵魂里的声音。
演武场上,那些退役的和还在服役的老兵们,在同一个时间,都不自觉地把腰杆挺得直直的,朝着擂台的方向,特别庄重地敬礼!
皮靴跺在地上,发出整齐的“啪”的一声,就像是军魂又活过来的誓言一样。在那个角落里呢,一直闭着眼睛养神的白袍老头儿突然就把眼睛睁开了。就那么一下子,眼睛里有一道精光闪了一下就没了。他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林澈,嘴里还小声嘟囔着:“这可不是啥战技啊……这是拿自己的身子去喂国家,用灵魂来铸就军队的那种共鸣呢……这就是军魂啊!”
萧临渊这脸色一下子就变得特别难看,阴沉得很。他感觉到了一种从来都没碰到过的威胁。这种力量啊,它不属于灵道,但是呢,却比灵道要纯粹得多,还特别霸道!
他气得都笑起来了,说道:“你这歪门邪道的东西!看我怎么把你给收拾了!”
他两个手的剑指那么一引,喊了句:“御剑凌云!”好家伙,就看见七把闪着寒光的灵剑从他背后一下子就冲到天上去了,然后就在他身子周围绕着。那剑的锋刃把空气都划破了,发出那种特别尖的嗡嗡声。接着啊,这些灵剑就变成了一张严严实实的剑网,带着能把啥东西都切碎的那种锋利劲儿,朝着林澈的脑袋就绞杀过去了。
林澈呢,面对着这个能要人命的局,不但不往后退,反而朝着前面冲。他两条腿在地上猛地一蹬,整个人就像炮弹似的冲到天上去了。
他啥防御都不要了,两个拳头挥出去,就像有无数个影子似的。就这么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朝着那能要命的剑阵就撞过去了。
嗤啦——
这血肉和利剑撞到一块儿的声音,听着就让人觉得牙根儿发酸。空气里一下子就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林澈的两条胳膊一下子就被剑网给割得乱七八糟的,肉都烂了,骨头都能看见了。那血啊,就像下雨似的往下落,在太阳光下面划出一道道血红色的弧线。可他就跟感觉不到疼似的,那股子战意啊,把他的神经都给彻底点着了。就借着这股不要命往前冲的劲儿,愣生生地给撕开了个口子,一下子就冲到萧临渊跟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