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被撕裂一样的疼痛当中,他的五感一下子就被放大了好多。
**从生理上来说**:他的心跳突然就和一种很古老又很沉重的节律变得一样了。每跳一下,就跟敲战鼓似的,震得胸腔都麻酥酥的;血液在血管里“哗哗”地流,就好像被灌进去了熔化的铁水一样,又烫又沉;手指头尖儿就像被针扎了似的疼,皮肤表面慢慢出现了那种细细密密的暗红色纹路,就跟军牌上的刻痕在皮下延伸一样;他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每吸一口气,就感觉像是把战场上的硝烟和血腥味儿都给吸进去了,肺叶火烧火燎地疼,不过人倒是异常清醒。**心理这块儿**:记忆的那堵墙一下子就塌了,不属于他的那些画面就像洪水似的往他意识里猛灌。冰原上嘴唇都冻裂了的模样、断臂的战友声嘶力竭喊着“跟上!”、战旗在炮火里倒了又被人用残缺的身体一次次撑起来……这些场景可不是像在旁边看着那么简单,而是像自己亲身经历过一样又重新演了一遍。
他现在已经不是林澈了,倒像是好多好多在铁脊关战死的无名将士的灵魂凑一块儿了。
他心里有一种很神圣的愤怒,不是因为死了那么多人,而是因为这些人被大家给忘了。
这种愤怒就像岩浆似的在胸口那儿翻腾,都快把他的理智给扯碎了。
他的瞳孔里头,居然隐隐约约出现了金红色的小光斑,就好像战场上没灭干净的火星子又在眼睛里烧起来了似的。
耳朵边一直嗡嗡响的声音慢慢变成了一句老在那儿回响的悄悄话:“**旗倒了,人可不能倒!**”这可不是普通的声音,就像是直接刻在神经上的作战命令。
林澈慢慢睁开眼睛,那一双乌黑的眼睛里,就好像堆着数不清的死人骨头和流成河的血。
他说话的声音比靶场的铁墙还闷:“宗门要是想夺权,光靠在擂台上赢一场是挡不住的。我得有个更大的依仗,我得让整个东海军区都变成一个能活过来的大阵。”
说完,他就从怀里把师娘给他的那块温润的玉佩拿出来,和那块滚烫的军牌一块儿平放在地上。玉佩掉到地上的那一刹那,掌心突然传来一丝温热,就好像有个活物在轻轻跳动似的。
他小声地说着话,那感觉就像是在跟亲人诉说心里话,又像是朝着整个时空抛出一个疑问:“师娘啊,要是军魂还在,就给我个回应吧。”
刚说完这话,那玉佩竟然轻轻颤了一下。据说啊,这玉佩里封着她父亲的东西呢,她父亲可是在铁脊关牺牲的团长,这玉佩里封着的是他最后的一点执念。
挨着玉佩的军牌呢,突然发出了一声又低沉又悠长的嗡嗡声,就跟古战场上飘远的号角声似的,在这个安静的地下空间里弄出了回声,那余音震得金属墙壁都跟着微微晃悠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地面上赵刚的办公室收到了前线情报部门发来的紧急消息。“嘀——”赵刚的军用终端一下子亮起了红光,一个来自前线情报站的三级加密信标自动就启动了。
他把手掌按上去,虹膜扫描完了之后,一行血红色的字冒了出来:沈千刃正在偷偷地通过一些秘密途径,跟那些在军区有代言人的各大宗门频繁接触呢。他们的计划已经开始搞起来了——要在三天之内,拿东海军区指挥层决策出错、搞得“战备失能”这个理由,强行开启“灵枢接管程序”,把东海边境防线整个接管过来!
赵刚气得一把就把手里的通讯器给捏碎了,眼睛里满是腾腾的杀意。他马上把那些绝对信得过的嫡系军官都给召集起来了,然后下达了一个超级机密的指令:“把‘铁脊回响·第二阶段’给启动喽。”
过了大概半小时吧,东海军区的地下通讯网就静悄悄地被激活了。
有一条很短的代码呢,在民用频段上跳来跳去地传播,最后被分散在全国各地的老兵信标给接收到了。这信标啊,就是他们当兵的时候被植入到皮下的那种微型应答器。
短信里就只写了这么一句话:“要是你还记得那面旗的话,明天早上九点,穿上你的旧军装,回营里敬礼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