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问一句——要是宗门来接管防线了,谁去给老百姓挡住第一波妖兽的冲击啊?谁会抱着炸药包,在最后时刻把大桥炸了来断后呢?谁,肯在零下四十度的风雪里趴上三天三夜,就为了打死一只可能出现也可能不出现的三阶兽王呢?”
他声音不大,可每一个字都像扎在人心上一样。
在他身后呢,那三百个静静坐着的老兵,就好像听到了听不见的命令似的,一下子全都站了起来。他们啥话也没说,就默默地拾掇了下自己的军容。把衣领拉得直直的,把衣服上的褶子抚平,接着举起右手,朝着镜头那边,敬了个特别标准的军礼,简直挑不出一点毛病。
就在那一瞬间啊,这三百个人就好像变成了一个整体,就像一道默默的、怎么也打不破的铁墙似的。
那种没声儿的敬礼,可比啥豪言壮语都更能让人心里头震动呢。
那三百个默默的军礼,不光印在了指挥室的屏幕上,还映到了远在后山的那面水镜里头。
水面轻轻晃了晃,映出来的可不是山林里的安静,而是一场风暴开始的地儿。
在军区后山一个挺幽静的住处里的萧临渊,靠着水镜术,把直播从头看到尾。
他好长时间都不吭声,脸上的表情可复杂了,让人看不透。
过了老半天,他从怀里拿出一个温润润的玉简。
玉简上有灵光在闪呢,这就是不久前他收到的宗主秘密命令。
他把神识探进去,一行冷冰冰的字就在脑袋里冒出来了:“要是林澈失控了,对宗门的大计划有威胁,那就可以联合军方的卧底,启动‘清源计划’——用高阶妖兽当诱饵,把他引到绝地里头,借着兽群的手,把他彻底干掉。”
他瞅着水镜里那个挺拔的身影,还有那三百个像山一样的身影,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之间,画面里有个老兵抬手敬礼的动作,让他眼睛猛地一缩。为啥呢?就那个敬礼的角度啊,还有那力度,简直和当年死在自己怀里的亲弟弟一模一样。
就这一下,他指尖上的火焰一下子就不再犹豫了。只见他指尖冒出来一朵青色的火焰,那玉简可是藏着阴谋诡计、满满杀机的,就在这火焰里,静悄悄地就变成灰了。
“他们可不是退化了啊……”他小声地自己跟自己嘀咕着,就好像在给一个看不见的人解释呢,“是咱们,把守护这事儿给忘了。”
等到最后一丝青烟从玉简的灰堆里冒出来的时候,这夜色已经黑得像墨汁一样,把军区都给笼罩起来了。
吵闹声都没了,就剩下基地边上的一个小维修舱,还闪着微弱的蓝光。
林澈可没有一丁点儿骄傲或者松懈的意思。他就坐在工作台前面,手里正捣鼓着“终令·破界者”的最后一组线路呢。那些复杂的神经接口在他的手指尖滑来滑去的,感觉就像是在叫醒一头正在睡觉的大怪兽。那金属凉飕飕的,透过手套传到皮肤上,手里的工具在掌心都压出清晰的印子了。
就在他把最后一个能量核心塞到凹槽里的时候,胸前的龙形玉佩突然剧烈震动起来,一股热乎乎的暖流一下子就传遍了全身,就好像有火焰在血管里乱窜似的。然后呢,一个特别清晰的画面就在他脑子里冒出来了——那是北极冰渊的最里头,到处都是冰雪,把大地盖得严严实实的,有半面破破烂烂的战旗插在冰层上面。
那战旗上啊,以前有一道血痕,看着又暗又干巴,可现在呢,完全变成那种特别吓人的鲜红色了,就好像是刚流上去的血似的。
这旗面啊,在那冷得刺骨的寒风里,居然还轻轻晃了一下,就好像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有谁,或者有啥意志,在对他的存在做出回应呢。
这时候啊,一道冷冰冰的系统提示音,还有一个温和又慈祥的女人声音,一块儿在他脑袋里响起来了。
“检测到高浓度同源灵魂共鸣……忠魂通道·完全开启。”
“师娘留下来的最后指令解锁了:‘铁脊未断,旗火重燃。子归,路已通。’”
林澈一下子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