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某种沉睡的意识轻轻叹了口气似的。
在那一刻啊,林澈好像看到了另外一种可能性:不是去搞破坏、毁灭什么的,而是去把什么东西给唤醒呢。就在这一瞬间啊,在那老远老远的北极冰渊的最深处呢,那地方啊,风雪终年都不停歇,都上万年了也不化。有一面残旗,都被撕裂了一大半了,颜色也褪得差不多了。可就好像突然感应到了啥似的,在那根本没人能瞧见的风暴里头,“哗”的一下就展开了。
那旗帜被风刮得呼呼直响,就像从很遥远的时空传来的一声轻轻的呢喃,在那极夜之中不停地回荡着。
林澈使劲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把月蚀鳞片贴身放好,然后背起那沉甸甸的机枪。他扛起的可不单单是个武器啊,那可是一个时代的承诺呢,就好像一个儿子,终于要踏上回家的路了。
脚底下的地面发出了最后一声好像承受不住了的哼哼声,碎石子还有钢筋就像下雨似的往下落,砸在头顶上发出那种闷闷的响声,就好像在催着还活着的人赶紧离开这个用野心和鲜血搭起来的大坟墓。
他就这么朝着前面迈了一步,走进那烟尘弥漫的深处去了。
娘啊,我带着盟约,带着刀,来找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