锈得不行了,可手指头还紧紧抓着刀柄呢;有的保持着往前冲的姿势,肌肉都紧紧绷着,就好像正朝着一个看不见的敌人冲过去。
他们身上穿着的是好几十年前的那种老式军服,布料早就被风给吹得没样儿了,不过胸口那儿的金属军牌在光下面还能反射出暗暗的光,就像闭着眼睛在睡觉似的。
宋医官特别小心地朝着一具遗骸走过去,拿仪器把军牌上的霜给弄掉了,一排清楚的字就露出来了:“铁脊·守旗组”。
“铁脊……守旗组?”青獠皱着眉头说,“从来没听说过军队里有这么个编制啊。”
“他们是自己愿意留下来的。”只听一个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楚嫣然的脸啊,都有点发白了。她慢慢走到冰壁前面,用指尖轻轻碰了碰战纹,就好像是在读取啥记忆似的。“这是我娘以前亲手弄的‘守旗阵’呢。她拿这些立过大功的老兵精魄当阵眼,镇着下面祭坛的封印,就是怕有人在时候没到的时候,早早地就把血祭给弄开了!”楚嫣然从怀里拿出一张用特殊材料做的密录残页,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有点抖了,“这是我娘临死前塞到我贴身口袋里的遗物,我一直都不明白是啥意思,到现在才懂……这儿啊,就是‘星渊外环哨站’。他们每个人,可都是心甘情愿献出神魂,永远在这儿守着的英雄。”
就在这个时候呢,队伍里年纪最小的林小虎,好奇心实在是压不住了,伸手就轻轻碰了一下离他最近的那具遗骸的肩甲。
那金属啊,又冷又糙,指尖就传来了很细微的静电那种震颤。
“别碰啊!”林澈这警告还是晚了一步。
就在林小虎的指尖碰到遗骸的那一瞬间,那具遗骸所在的冰层一下子就迸出好多裂纹,一道半透明的虚影就从里面猛地冒出来了!
那是个身材很魁梧的军人,脸长得特别刚毅,可是眼睛空洞洞的,一点神都没有,就透着一股死气沉沉的感觉。
他就像个机器似的转动脑袋,脖子发出那种干巴巴的咯吱声,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就像磨了一千年那么沙哑:“旗没倒……不能退……极夜要来了,血祭开始了。”“李莽!是李叔啊!”林小虎一下子就叫出了声,脸“唰”地一下就白了。
他在他爸的老兵纪念册里见过这张脸呢,那可是在极北失踪了的东海军区的老兵啊。“李叔,您咋在这儿呢?”
那虚影就跟没听见他喊似的,就一个劲儿地重复那句让人听了直起鸡皮疙瘩的话。
嘿,就跟连锁反应似的,一具具遗骸外面包着的冰层,“咔咔”地就开始裂了,一个个同样的虚影都站了起来,把他们这个小队给围得严严实实的。
这些虚影,每一个身上都透着特别吓人的战斗意志。虽说只是残魂吧,可这么多凑一块儿,那气势一下子就起来了,冰窟里的温度“哗”地又降了好多,喘气的时候哈出来的霜花在面罩上一下子就厚了起来,耳朵边就好像有千军万马在跑,那马蹄子踩地的声音都能听见似的。
“我想起来了。”楚嫣然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声音都有点发抖,“我娘说过,他们的意识被阵法给锁住了,只有真正的旗主出现的时候,才能让他们短暂地恢复自我意识。”
她刚说完,整个冰窟就开始剧烈地晃悠起来,头顶上的冰层发出那种好像承受不住要塌了的声音,更多的灵能风暴从裂缝里灌进来,电弧“噼里啪啦”地响,空气里都是那种烧焦了金属似的味儿。那些被叫做“守旗组”的虚影,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刺激到了一样,一下子都把空洞的眼神转到了队伍最前面的林澈身上。它们嘴里机械地嘟囔着,最后汇成了一句整齐的低吼:“旗主没回来,不能开门!”
“一帮死鬼还敢挡路!”青獠脾气特别暴躁,大喊了一声就抽出战刀,带着很凌厉的刀风朝着离他最近的虚影冲过去了。
可是呢,他还没靠近呢,一股看不见但特别强大的战意就像海啸似的扑过来了。青獠哼了一声,整个人就像被攻城锤砸到了一样,一下子就往后飞出去了,重重地撞到冰壁上,身上的装甲发出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