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澈的身子一下子就僵住了,他看着林清雪怀里那张又小又白的睡脸,心里就像被好多针一起扎似的。
他从腰上的医疗包里拿出一根细得跟牛毛似的银针,针尖上还闪着柔和的灵光呢。
他特别小心地把这根“续脉针”扎进小七的手腕内侧,手指碰到孩子那微弱的脉搏,马上就快速地点动起来,在针尾弄了个小小的自动护脉阵。
“这个也就只能撑三天。”林清雪小声地又说了句,“三天之内必须得找到替代能源,要不然他的经脉就会跟十年前那个孩子一样,一点点全断了。”
林澈闭上了眼睛,喉结动了动,声音沙哑但是特别坚定:“这扇门,我来开。这个命,我来担。另一边呢,赵刚的脸色变得特别严肃,严肃得不能再严肃了。
他拿起对讲机,那语气强硬得很,不容别人有半点怀疑,一口气就下达了好些指令:“听着啊,马上把九号工厂三层以下的所有地方都给封锁起来,这些地方现在就是最高级别的禁区了!破军班的人,不管是谁,全都不许休假了,得二十四小时轮流站岗看守。要是有谁没经过我的同意就闯进去,哼,那就直接杀了,可别手下留情!”
说完就挂了通讯,然后他大步流星地走到一个单独的通讯站那儿,把那个好久都没人用、差点都被人忘掉的加密设备给启动了。
他输了好长一串特别复杂的密码之后呢,就看到一道幽蓝色的光像箭一样冲到天上去了,最后消失在云层里,这时候空气里还留着一点点那种电离臭氧的味道。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着一个落满灰尘的话筒,声音低沉地说:“这儿是江城九号,在呼叫‘铁脊营’以前用的频段呢。我再说一遍,呼叫‘铁脊营’。”
过了一小会儿,有一阵电流声,然后扬声器里就传出一个沙哑的声音:“……频道确认了,你得说口令。”
赵刚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有点抖了:“七号火种已经醒了,准备来接应。”
通讯那头安静了好长一会儿,差不多有半分钟呢,才传来一个声音,这个声音也能听出来是在努力压制着激动和震撼:“……知道了。接应的部队,现在就出发。”
天越来越黑了,维修舱里却亮堂堂的,那些冷白色的灯照在战傀青铜的表面上,投下一块一块的影子。
林澈就站在“破军·柒”的跟前,正在研究它那复杂得很的操控装置呢。
昨天晚上校准之后,基础的传动系统已经弄好了,就剩下一些小的调整还没做完。
他把手放在战傀冷冰冰的腿甲上,那金属的凉劲儿就顺着他的手心往身体里钻。慢慢把眼睛闭上,身体里的《军道战体》功法就开始运转起来了。
一股特别精纯的战意顺着他的胳膊,就像涓涓的小水流似的,注入到战傀的身体里了。
嗡——
“破军·柒”一直安安静静的身子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嗡嗡声,这声音产生的波动让空气都有点微微晃动了。
在大家又惊又愕的眼神注视下,它那好几吨重的右臂,竟然慢慢抬起来了,五个手指也张开了,在巨大的手掌心中间,一个由能量组成的枪印慢慢出现,然后变得实实在在的。
这个枪印的样子,和资料里记载的兵神林战在陨落之前,拼尽最后一口气刺出去的那一下,是一模一样的。
林澈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战意差不多都用光了,冷汗从额头的角上滑下来,滴在金属地板上,发出很轻的“啪”的一声。
陈铁赶忙拿过来一瓶回灵剂,可是林澈摆摆手,拒绝了。
“别吵吵……让我……再看一次……”他自己小声嘟囔着,眼睛里还映着雪夜里那个特别孤傲的背影呢。
外面的天,一点一点地亮起来了。
到了第二天黎明的时候,天刚有点亮。
在离这儿一百米远的山脊上,有一个被积雪盖住的废弃了望塔,秦风老早就把特制的记录仪给架好了。
镜头有点微微晃动——可不是因为有风,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