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地流淌。他可不是光往外输出力量,而是用军道体系的节奏,重新摆弄这股能量的走向——就跟当年兵神把那些溃败的军队重新整编,用铁一样的纪律重新塑造战魂一个样儿。
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小刀突然扯着嗓子发出一声特别凄厉的尖叫,整个人缩成一团趴在地上,两只手抱着脑袋喊:“它在笑呢!那黑潮里头……有东西在笑啊!”
这一下,大家都吓得一哆嗦。
在深海的远处,原本死沉沉的黑暗里有东西慢慢抬起了头。
一只老大的眼睛,慢悠悠地睁开了。
那眼睛上盖着黑不溜秋的鳞片,瞳孔就像个深渊里的漩涡似的,又冷又淡漠,就好像神仙在瞅着小蚂蚁似的。
它也不攻击,就那么盯着兵堡看,就好像在美滋滋地欣赏一场马上就要演完的献祭仪式。
林澈慢慢站起身来,紧紧攥着玉佩,手指头关节都因为用力变得煞白。
“师父……师娘……”他声音低低的,就像是对着天地发誓一样,“这一仗,我接下了。”
玉佩轻轻抖了抖,就好像在回应他似的。就在他发誓的那一瞬间,胸口的玉佩突然变得滚烫起来。紧接着,一股微弱但又特别熟悉的战意脉冲,就像一股逆流一样冲了出来。这股力量可不得了,它一下子就穿透了深深的大海,又越过了漫天的风雪。
这时候,在千里之外的寒鸦谷,冰帐的最里面,那根早就断了的长枪像是突然活了过来一样,剧烈地抖动着。枪尖呢,就好像有了自己的意识,在地上划来划去,最后竟然划出了一个阵。随着枪尖的动作,周围的冰雪也跟着动了起来,最后裂出了四个字——旗未倒,军魂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