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疗养院的灯光很微弱,不过在这黑夜里就像一颗钉子似的。
刚到山腰这儿,就有一个身影悄悄地把路给拦住了。
“你这是要去疗养院?”楚嫣然站在风雪当中,她身上的战术外骨骼藏在黑色作战服下面呢,眼神就像刀一样锐利,“三大长老已经出发了,执法堂的飞行舰都越过边境防线了。”她说话的时候,呼出来的白气在空中变成了细霜,落在肩甲上,簌簌地就掉下来了。
“他们来得还挺快的嘛。”林澈冷冷一笑,袖子里的铁链子轻轻响了一下,他体内已经悄悄凝聚起了战旗的虚影,说道:“苏清月现在的状况,他们可搞不定。”
“我明白。”楚嫣然小声地说,目光一下子变得很柔和,这种柔和可是很少见的呢,“我妈当年也是这样,宗门说是‘灵根异变’,其实啊,是觉醒了不该觉醒的东西。”她一边说着,一边手指下意识地在腕部的装置上摸了摸,金属和皮肤接触的地方冒出来一丝蓝色的小电流。
林澈的脚步一下子停住了。
师娘以前的那些手下,果然是知道点啥的。
“你妈妈以前说过,真正的道统,不在宗门的那些典籍里,而是在战火和牺牲当中。”楚嫣然朝着远处灯光昏暗的疗养院看过去,“我帮你把他们拦住,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可别让她变成第二个叶倾凰。”
林澈沉默了一会儿,最后点了点头:“只要我还在,她就不会死,也不会被带走。”
两个人肩并肩飞快地跑着,这夜晚黑得像墨汁一样,只有远处疗养院顶层的那间病房还透着一点微弱的光,就像在风暴中心唯一没有熄灭的蜡烛一样。
快到禁区外面的时候,林澈突然抬手停住了。
这空气不太对劲啊。
太安静了,安静得有点吓人。
连风声都好像被切断了一样,空间里泛起了小小的涟漪,就像水镜快要裂了似的,耳朵里只能听到自己血液流动的嗡嗡声。
皮肤表面有一种密密麻麻的感觉,就好像有看不见的针尖在上面扫过一样。就那么一下子,突然有三道人影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那剑气把天都给锁住了似的,冷得人骨头缝里都透着寒意。
金属板连接的地方都结出霜花儿了,人刚一呼吸,那口气立马就变成冰晶了。
剑阁的长老往前迈了一步,他身上穿着的白袍被风一吹,呼啦啦地响。他手里的长剑还没从剑鞘里拔出来呢,可是那股子阴森森的杀意就已经在周围弥漫开了,压得人胸口直发闷。
“苏清月沾染上了军道的邪火,她的灵根都被污染了,按照咱们宗派的规矩,那是得杀头的!”这长老说话的声音冰冰凉凉的,一点感情都没有,“林澈啊,你要是个明白人,就赶紧让开。要是不让开,就跟她一样的罪过,一块儿处置。”
林澈站在门前三步远的地方,就像一座山一样稳稳当当的,动都不动。
他也不吭声,就慢悠悠地抬起右手,把一块破破烂烂的玉佩攥在手心里。
嘿,这玉佩突然就轻轻地抖了起来,然后就在空中映出了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像。影像里有两个女的并排站着,一个穿着白衣服,白得就像雪一样;另一个穿着黑衣服,黑得像火似的。她俩一块儿拿着一把剑,这剑的剑身一半闪着灵光,另一半烧着战火。
光影晃来晃去的时候,隐隐约约能听到有小声说话的声音传过来,就好像风吹过古老的石碑似的,听不清说的是啥字儿,可就是能让人心里头一震。
剑还没拔出来呢,这股子气势就已经惊天动地了。
剑阁长老的瞳孔一下子就缩得小小的:“这……这是……‘双生契’?不可能啊!那一招早就失传了,而且得两个人一条心才能使出来呢!”
“你们都忘了。”林澈这才开了口,他的声音虽然低低的,可是就像重重的锤子敲鼓一样有劲儿,“有些东西啊,从来就没有真正消失过。它呀,就是在等着合适的人重新出现呢。”楚嫣然悄悄地往后退了半步,手指轻轻点了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