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柴火,去点燃军道的火种。这可不是啥修炼,这是传承的誓言。你师父把最后一滴血都耗光了,就为了镇住那扇门。还有你娘呢,心甘情愿地变成封印的钥匙,永远被困在虚空里了。他们可不是输了,只是选择了坚守。”
他停了一下,眼睛看向林澈,眼神又沉重又坚定:
“而你呢,已经是最后的血脉了。”
四周安静得很。
就只能听到冥河在低声吼叫,隐隐约约还有战歌的声音,就像远古时候的号角在骨头缝里嗡嗡作响似的。
林澈低下头,瞅着自己满是老茧和伤疤的手——这双手修过枪,埋过战友,还握过烧得通红的炮管呢。
闹了半天,这双手打生下来就注定要接过那面沾满血的战旗啊。
就在这时候,前面的黑雾突然就裂开了,一片白晃晃的地方出现在眼前——
那河滩上的白骨就跟树林子似的,一层一层的,全都是历代兵家传人的尸骨啊。在那一堆堆的白骨中间,有一条暗红色的河流弯弯曲曲地流着。这河水里的每一滴啊,都有着能把魂儿都给烧没了的力量呢,还冒着丝丝缕缕的灰烟,那烟里带着皮肉烧焦的难闻味儿。
老舟用他那苍老的声音小声说道:“想过这个滩的人啊,都得经历一场‘焚心劫’。就像是当兵的那颗心自己烧起来了一样,只能靠着自己的意志重新把它的形状给塑造好,这样才能过得去。”
林澈啥都没想,一点都没犹豫。
他一下子就把战旗拔起来了,然后狠狠地插到骨舟的前头。接着,他又从旗上撕下一块布条,把还在流血的手掌给裹起来了。
那血啊,把布条都浸透了,变成了深红色。布条紧紧地贴在手掌上,又疼又黏糊的那种感觉就传了过来。
他就这么踏上了焚魂滩。
脚刚一落下,河床就像活了一样发出嘶嘶的叫声,那些白骨一下子就燃起了幽蓝色的火焰。那火焰里啊,能看到好多张痛苦挣扎的脸,耳朵边也响起了特别凄惨的嚎叫声,就好像有成千上万的鬼魂一起在哭似的。
那剧痛就顺着腿往上爬,一下子就冲到脑袋里去了,就好像有好多好多的钢针同时往骨髓里扎一样。皮肤表面都出现了像裂纹一样的红色痕迹,还渗出血珠子呢,血珠子一下子就变成气儿没了。
可是他没停啊。
第二步,第三步……就这么一步一步地走着。
他的血一滴一滴地落下来,每一滴血掉到地上都会让火焰一下子蹿得更高。
他身后跟着九个魂的影子,低声地唱着一首很古老的战歌。那歌词都不全了,但是那气势就像有千军万马要把山河都踏破了一样,特别的雄壮。
那歌声就像敲铜钟一样,震得耳膜嗡嗡响,又像是敲战鼓一样,一下一下地敲在心上,催着人不停地往前走。
林澈咬着牙一直往前走,嘴角都渗出血来了,身体里当兵的那颗心也一直在嗡嗡地响个不停。正走到半道儿呢——
突然,心口猛地一震!
那焚魂的力量开始侵蚀我的神识,身体里潜藏着的兵心余火一下子就被彻底点着了,那种战斗的意志就像脉络一样,自己就烧起来了,火势大得像燎原之火似的,从心脏那儿一下子就蔓延到了全身,每一块肉、每一滴血都在疼得叫唤。
林澈就那么跪在焚魂滩的中间,血顺着断了的经脉一个劲儿地往外流,把脚底下的白骨和暗河都给染得通红。
夜魇残魂那冷冷的笑声一直在耳边响着,阴森森的,就像刀一样扎人:“你就放弃吧!你要是死在这儿,瑶光用月华真体反过来给你续魂,肯定会遭到反噬,那就得死;楚嫣然一个人闯进阵里来救你,灵海的力量都耗光了;林清雪为了压制你兵心的暴动,寿命都少了三成……你说的什么‘守护’啊,其实就是拉着他们跟你一块儿去死!”
这时候,他的眼前就像过电影似的,出现了补给站的画面。那儿炊烟正缓缓升起呢,王胖子端着一碗热汤,嘴里嘟嘟囔囔地骂着:“小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