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去,一下子就把小七这小男孩给抱起来了,“你听哥说啊,你现在干的这个事儿啊,可比啥修炼都要重要得多呢。”
小七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来,说:“我……我就觉得这么敲啊,心里可舒坦了。”
“那是因为你打生下来就是阵眼啊。”林澈很严肃地说道,“这可不是啥巧合,这就是你命中注定的事儿。”
然后呢,林澈就抱着小七朝着阵心的高台走过去了,稳稳当当地把小七放在了中央的那个石座上。
“接着敲啊,可别停,节奏越快越好呢。”
小七很用力地点了点头,双手就加快了速度,铁片和石子碰在一起发出那种清脆的声音,就好像战鼓刚刚敲响一样呢。就那么一瞬间,天地好像都一块儿震动起来了!
刚开始的时候,就听到一阵清脆的叮当声,紧接着地面就开始微微发颤,那石头座子也开始冒起了微弱的光。那些刚有灵力的人呢,一下子就感应到了一种节奏,体内的灵力自己就开始动起来了,慢慢汇聚成了一股小细流。那些经验老到的兵呢,下意识地就把武器举起来了,枪口朝着天,那股战斗的意志呼呼地就冒起来了,空气里都能看到一圈一圈的波纹,就跟肉眼能瞧见似的。最后啊,在小七的节奏带领下,两股力量就像麻花似的缠到一块儿了,变成了一股螺旋形状的大洪流,一下子就冲到天上去了!
这战斗的阵型就这么成了!
林澈站在阵型前面,一只手按在军旗上。
那军旗啊,没风自己就动起来了,上面的火纹就跟翻滚的云似的,感觉好像有好多英雄的灵魂在嗷嗷叫呢。手指尖传来一种热乎乎的感觉,军旗的布料下面好像还有东西在一跳一跳的,就好像这军旗自己也有了心跳一样。
军人的那种信念啊,从来就没断过。
这场战斗的风暴气息,早就越过风雪,跑到千里之外去了。
——在雪岭的最高处,墨千山就像一块石碑一样站在那儿。
风刮得像刀割似的,可是他脸上连一道印子都没留下。
他那白色的袍子被风吹得飘来飘去的,就像一杆永远也倒不了的军旗,孤零零地悬在天地的尽头。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远方冒起来的战斗阵型的光辉,那螺旋一样的灵力洪流直直地捅到天上去了,把厚厚的乌云都给撕开了,在天边竟然还画出了一个古老的兵家符号——看着像戟,又像石碑,还像一把倒插在地上的断枪。“兵家道种,最后还是进了灵山啊……”他小声嘀咕着,声音小得都快被风雪给吞掉了,不过每个字都像砸进地里的铁桩子似的,又沉又稳。
十年前,倾凰快不行的时候,把个小婴儿塞到他怀里,跟他说:“真正的兵道不在那些宗庙里头……而是在打仗打得最凶的地方。”那时候他不明白,现在才懂了。
他慢慢从怀里拿出一块青铜做的古令,那古令的边边角角都破破烂烂的,上头刻的字也不全了,就中间有个“兵”字,那字写得跟刀刃似的,透着一股子千军万马打仗时候的那种肃杀劲儿。
这古令可是兵家传了上千年的信物呢,也是他以前发誓要一直守着的道统的象征。
但是这时候,他手指头稍微使了点儿劲。
“咔。”
清脆的断裂声在风雪里响起来了,就好像是给旧时代敲的丧钟一样。
他看着手里断成两截的古令,眼睛里没什么波动,就只有一种释然的感觉。
“倾凰啊,你当年埋下的这个种子,今天开始发芽喽。”他轻轻地说,“你早就知道,真正的兵道不在宗庙那些高大的台子上,而是在硝烟弥漫的地方,在那些普通老百姓用血肉堆起来的阵线上。”
他把手一松,那断了的古令就被风卷着进了雪幕里头,一下子就看不见了。
“这一代啊,用不着守旧的人来指道儿了。”他一转身,在雪上走都不留脚印,身影慢慢就消失在晨雾里了,就好像从来没在这儿出现过一样。
只有他那句小声说的话,像风里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