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山都断了,那一百来号人全被灭掉了。
那个人披着一件破破烂烂的军大衣,背影就像石碑一样,就留下一句话:“咱军人啊,可不杀没罪的妖怪。”他的声音虽然很低沉,但是那种不容置疑的感觉就像北境永远倒不了的界碑一样。
那可是寒霜这辈子唯一一次,对“人类”有了敬畏之心呢。“你……”寒霜剑的剑尖轻轻颤抖着,寒霜的声音也有了些许起伏,“为啥要替她扛下血契啊?你难道不怕死吗?”
林澈慢慢抬起头,擦了擦嘴角的血,这动作扯到了伤口,肌肉猛地一阵抽搐。
他的眼神就像北境那冰原一样冰冷,还映着风雪和战旗残留的影子。
“咱军人守护心中的道,哪还用得着问怕不怕死?”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声音就像铁铸的一样坚定,“她信任我,把自己的命都交到我手上了。那我可不能让她倒下去啊。哪怕就只剩下一口气了,我也得替她顶着。”
刚说完这话,风雪一下子就卷起来了,战旗被吹得呼呼作响,布帛划破空气发出“噼啪”的声音,在山谷里回荡着,就好像是在回应主人的誓言似的。
就在这个时候,耳朵里传来一阵特别细微的加密通讯信号,就像蜂鸣一样直接钻进了神经芯片里。
“林澈啊,山谷外面有情况。”楚嫣然的声音又冷静又急促,“红外探测发现有三百个妖将藏在冰窟里呢,还装备了‘破灵弩’,箭头都淬了蚀妖毒——目标就是瑶光。寒霜可不是主谋,有人想借着你的手,逼她动用盟印,把她的寿元都耗尽,然后再趁虚而入!”
林澈的眼神一下子就变得冰冷无比。
嘿,这可真是一招借刀杀人的好计谋啊。
既能除掉妖族新上任的祭司,又能让他在血契的反噬下自我毁灭,还能挑起妖族的内乱,这可是一举三得啊。
在背后算计这一切的人,可真是算得够精的。他麻溜地把四周地形扫了一眼:东边是个陡峭得很的冰壁,南边的缓坡用来悄悄靠近、隐蔽自己挺合适的,西边四个山谷交汇的口子窄得跟咽喉似的,北边呢,就是那个废弃的军械库,三号仓库就在那儿。
这时候,他脑袋里的战术盘算就跟开了加速器似的,一下子就展开了。
他压着嗓子下命令,声音顺着加密频段就传给了在外头潜伏着的特战小队:“把西谷的出口给封死喽,往东南边的坡道上扔烟雾弹,把三号仓库的燃气罐引爆,弄出个内乱的样子来。再去放个风,就说瑶光已经被血契反噬死翘翘了,寒霜叛变跑了,林澈发疯失控了。”
楚嫣然马上就回话说:“知道了,三十秒之内就能把这些都安排好。”
林澈把通讯设备一收,慢慢站直了身子,手里横着握住战旗,那旗面被风吹得呼啦呼啦响,金属的枪杆在手掌心里压得冰冰凉凉的。
他的眼神像刀子似的在寒霜身上扫了一下,说:“你们不是想看戏吗?行,那就给他们个足够开战的理由。”
寒霜的瞳孔猛地一缩。她听明白了,这可不是逃跑,这是反过来引诱呢。
她瞅着林澈满身是伤还站得笔直的样子,突然就觉得,眼前这个一直被大家笑话是“废柴”的人类士兵,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感觉,跟一百年前那个拿着枪把山都能断开的人,是越来越像了。
雪越下越大,风也越刮越猛,山谷里头,危险正一点点靠近呢。
就在一千米之外的阴影崖壁下面,一个黑影静悄悄地冒了出来。他穿着墨色的斗篷呢,脸藏在兜帽里头,右臂上缠着那种很旧的军符绷带。
风雪呼呼地往他身上拍,发出那种闷闷的“沙沙”声,就好像是岁月在轻轻说话似的。
夜无痕跪在冻得硬邦邦的土地上,狂风一下子把他的墨色斗篷掀起了一个角,就露出了胳膊上那道早就结了痂但是永远都不会消失的旧伤痕。这伤痕啊,可是一百年前一场拼死战斗留下来的呢,也是兵神当时亲手为了封住他妖核暴走才烙下的军纹符印,现在摸着还能感觉到皮肤下面有那种隐隐的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