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她愣愣地看着那个一头银发的身影,又看了看林澈——那个浑身都是伤,却还像石碑一样一直挺立着的男人。
她心里的信念啊,头一回出现了裂缝。
林澈慢慢地站起身来,手里横着握着战旗,旗面被风吹得呼呼直响。
他谁也不看,就把目光朝着远方风雪的深处投了过去。
那儿啊,埋伏还没撤呢,杀机也还没消失。可他一点都不害怕。
在军人的世界里,就没有退缩这一说。
他高举起战旗,朝着天空指去,声音虽然低沉,却像惊雷在山谷里轰隆隆地滚过:
“我可不爱主动挑事。”
“但是呢——谁要是敢先动手,今天就把命留在这山谷里。”
风雪变得更猛了,那战链隐隐约约地发着微光,在这三个人之间闪烁着,就好像马上要有大动静了,雷暴都要来了似的。
就在战旗指向天空的那一瞬间,天地间突然出现了奇怪的现象——风雪就像突然被定住了一样,空中竟然出现了一道不完整的金色纹路,就跟远古时候的铭文似的,闪了一下就没了,还带着一种低沉的嗡嗡声,就好像有个一直睡着的东西被叫醒了。
在千里之外的北荒断崖那儿。
有个弯腰驼背的老头,拄着拐杖站在那儿,他穿的灰袍子破破烂烂的,脸瘦巴巴的,没什么精神。
他一个劲儿地咳嗽,猛地一口黑血就吐在碑文上了,把最后一行字都给弄模糊了,那热乎乎的血滴顺着石头缝儿慢慢流下来,发出很小的“滴答”声。他那哆哆嗦嗦的手,在碑底一个很隐蔽的铭文上轻轻摸过,然后就像在哭似的,小声嘟囔着:
“封印……又松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