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靴子碰到石阶的时候,能感觉到地底下很深的地方传来一种共鸣。那晚啊,葬兵岭上就没一个人能睡着觉。
有的人做梦就梦到战友回来了,排着队敬着礼呢,那脚步声齐刷刷的,震得床板都有点晃晃悠悠的;还有人听到老枪自己咔咔咔地击锤,空响了三下,那枪油的味儿也不知道为啥就满屋子都是了;边境的雷达呢,探测到有不正常的能量波动,就跟潮水似的,军部赶紧就开会,结果发现那些作战用的AI啊,都在不停地画同一个图案,是一面破破烂烂的军旗呢;那些参加过以前那场战役的老兵啊,不管当时在啥地方,一下子就都睁开眼了,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北方。
他们都不清楚到底咋回事儿。
可心里都明白:有些事儿啊,总归是要来了。
就在林澈踏出最后一级石阶的刹那,天和地一下子就变了样儿——
整个葬兵岭的武器像是约好了似的,一块儿有了反应。
军营里那些在休眠的狙击枪,自己就上膛了,炮塔也没接到啥命令,就一块儿转向了天空;废弃仓库里的老式重机枪,嗡嗡地抖个不停,弹链自己就滑下来了,掉到地上发出那种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就连那些退役老兵家里供着的、锈迹斑斑的猎枪,也在墙上自己响起来了,枪口还稍稍往上抬了抬,就像老兵在敬礼一样。
警报系统的红灯闪了一会儿,突然就变成绿灯了,整个地方又平静下来了。
秦风站在指挥台前,眼睛盯着屏幕上那些奇怪的现象,手里紧紧握着枪,半天都没松开。
他小声嘀咕着:“咱们可不是在等啥命令……咱们是在等那一声‘冲啊’。”
小星呢,就跪在通道口,瞎着眼望着天空。她听不到风声,可心里头却觉着有啥沉甸甸的东西在变呢。就好像一个病了好久的人刚见好的那种松快劲儿,又像是大地最深处那颗压抑了老长时间的心脏,终于开始“怦怦”跳起来,这股子跳动的劲儿顺着掌心传到四肢上,弄得她直打哆嗦。
在大地的最深处啊,那黑咕隆咚的裂缝慢慢张开了,一个巨大的界门轮廓完整地露了出来。门上的符文转啊转的,看着就像是通往一个谁都不知道的地方。
那虚空好像有点发颤,就好像有好多双眼睛在对面偷偷看着呢。
林澈站在高高的崖上,抬手就那么一指。背后军旗的虚影一下子就变成了千丈长的战刃,“唰”的一下把空气都给撕开了,朝着虚空就砍了过去。
这一下子,无声的震荡就朝着四面八方扩散开了,那地上的尘沙都逆着往上飞,就像划着燃烧的线似的,空气里还留着电离之后臭氧的那种味儿。
火已经点起来了,军旗还没燃起来呢,风就先动起来了。
过了三天,在补给站那旧墙头上。
那黄土干得都裂了,就像枯骨上的裂纹似的,脚踩上去“簌簌”直响,粉尘都沾到鞋面上了。
林澈静静地站在那儿,身上的战铠都隐藏起来了,看着就跟以前一样普普通通的。
小星趴在地上,耳朵贴着大地,忽然浑身一抖,接着就小声地抽泣起来。请提供一下原文内容,这样我才能进行修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