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柳执法使啊,军令可不是闹着玩儿的。现在,麻溜儿地往后退。”楚嫣然的声音冷得就像能结冰似的。
柳青萝慢慢转过身来,眼睛越过楚嫣然,朝着那座静悄悄的工厂看过去。
“楚队长啊,你可护不住他的。这可不是我想这样,这是‘兵道’传承下来的命数啊。”柳青萝小声地说,“血诏在这儿呢,军旗在,人就得在。军旗要是毁了,那这传承可就断了。以前那些‘兵主’的传人,到了要踏入第九炼的时候,都得亲自打开血诏,用自己的身子去应那个誓,这样才能成功。要是不这样的话,就像那薪火倒着烧似的,肯定是连人带魂儿都没了。”
就在这个时候呢——
“吱呀……”
工厂那扇满是锈迹的大铁门自己就开了,那刺啦刺啦的声音在黑夜里就像把夜幕都给撕开了一样。
在阴影的最里头,有个弯着腰的身影缩在角落里,身上披着一件破破烂烂的军大衣,怀里紧紧抱着一个满是裂纹的木匣子。这木匣子可是一代一代传下来的诏盒呢。
接着,一道又老又哑的声音慢悠悠地传了过来,就好像是从地底下爬出来的一样:
“时辰到了……进来吧。”柳青萝抬腿就走了进去,脚一落在那满是灰尘的地上,就扬起了一些灰雾,吸到肺里的时候,感觉一阵干巴巴的刺痛。
楚嫣然稍微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进去了,她把保险拨开的时候,那“咔”的一声在安静的环境里听得特别清楚。
在工厂里面啊,那空气就像铅一样重,往肺里灌,每呼吸一下,就跟咽火似的难受。
林澈的前面站着老诏呢。老诏啊,头发白花花的,还干干巴巴的,皮肤就像干裂的树皮一样粗糙,背弯得像弓似的,感觉随时都能折断。他身上的那种百年孤独啊,就好像刻在每一道皱纹里了,眼睛看起来浑浊,可里面藏着的悲哀就像深渊一样。
“第九代的孩子啊……你可算是来了。”老诏小声嘟囔着,那声音就像砂纸在铁板上蹭似的,“开始吧,这是你的路,也是你的……劫难啊。”
柳青萝走上前去,把卷轴递了过去。
老诏哆哆嗦嗦地伸手解开了那血色的丝线,卷轴刚一打开,整个工厂的温度一下子就降下来了,一股腥风扑面而来,耳朵里居然还响起了模模糊糊的战斗怒吼声和哀号声,就好像有千军万马被困在修罗场里一样。
再看那卷轴上,一个字都没有,就只有一个用鲜血画出来的古老战旗图案。那战旗的边缘还在慢慢地“滴血”呢,那虚幻的红色液体顺着纸往下流,一落到地上就蒸发了,只留下黑乎乎的印子。
“这就是‘兵主血旗’的真灵烙印。”柳青萝的声音有点发颤,“到第九炼功成的时候,得拿出自己三成的寿命和七成的精血当墨,在这个烙印上写下你的名字,立下血誓,把自己和兵主的战魂合为一体。从这以后啊,你就成了能走动的‘兵主旗’了,一代一代的传承,就靠这个了。楚嫣然一下子就懂了,这哪是什么传承啊,分明就是奴役嘛。
这就好比把一个人的灵魂挂到旗杆子上,让后来的人去拜祭。
“你这是在瞎扯!”楚嫣然愤怒地吼道,声音撞到墙上又弹回来,“这压根儿就不是啥荣耀,是个诅咒!”
“闭嘴!”柳青萝也厉声喝道,“这可是让军道一脉一直存在下去的唯一办法啊!要是没有这个,在灵力像潮水一样涨落的时候,那些普通的练武之人靠啥站稳脚跟啊!”
就在她们争来争去的时候,林澈身体里的“薪火核心”一会儿亮一会儿暗的,金色的火焰翻腾着,里面出现了一层又一层的人影轮廓,就像在熔岩里的那些残骸一样,一声不吭地挣扎着……这些都是以前失败的人的执念留下来的一点儿回响,还没完全聚到一块儿呢,就已经在那儿小声嘀咕了。
突然,那些影子凑到一块儿变成了一个样子——是好多人影叠加起来的一个虚幻的东西,名字叫做“炉心影·九影”。
它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