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叔叔,你看,我把名字都抄下来了。秦风叔叔说太多了,我抄不完,不过我可以每天念十个,总有一天能把这些名字都念完的。”
孩子喘气很急,脸都红红的,耳朵里听到的那急促的喘气声,居然和远处隐隐约约传来的雷声形成了一种很奇妙的呼应。
林澈瞅着那张纸,看着上面一个个稚嫩的字,眼眶忍不住有点湿了。
他伸出冰凉的手,轻轻摸了摸小石头的脑袋,那柔软的头发从指尖滑过,带来了一种好久都没有过的温暖感觉。他轻声细语地问:“这么多人,这么大的责任,你怕不?”
小石头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小胸脯挺得直直的,眼睛里透着那种特别纯粹又坚定的光亮,说道:
“不怕!我爸说过,听到命令就得站出来!”
就这么一句话,在林澈心里就像突然炸了一道响雷似的。
“听到命令就得站出来。”
可不是嘛,这才是当兵的真正意义啊。
不是跟着哪面旗子走,而是对刻在骨子里的那种命令做出回应。
就在这时候,林澈眼睛里最后那点迷茫一下子就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从来没有过的那种坚决。
他慢慢抬起手,把那个他看得比自己命还重要的“星火核心”,一点一点从自己心口那儿往外拿。
这过程就跟被撕裂了一样疼啊,那种感觉就好像心被活生生挖出来似的,每往外拿一点,神经就像抽筋儿一样,血好像都不流了。
他的脸变得越来越白,可眼神却越来越亮。
等到核心完全从他身体上离开的那一瞬间,这个核心就不再是长在肉里的印记了,而是变成了一颗在手掌心里悬着的、像心脏一样不停地跳动的金白色光珠子。
这光珠子每跳一下,就好像在跟天地间的某种节奏呼应似的,散发着那种又温暖又有力量的气息。
他因为没了核心的支撑,身体变得更虚了,就像半透明的一样,轮廓在早晨的雾气里还微微晃悠呢。
“白砚。”他轻轻地叫了一声。就那么一下子,一道身影出现在不远处,这人是谁呢?正是一直紧紧守着他、一步都不离开的白砚。
林澈手掌心里有一颗光珠,白砚一看到这光珠,脸一下子就变了颜色,那脸色变得可吓人了。他想开口说点啥,可是林澈一个眼神就把他给制止住了。
林澈把光珠朝着白砚递了过去,白砚想都没想,就不由自主地伸出了双手,那双手还一个劲儿地抖呢。
就在光珠落到白砚手心的那一瞬间啊,就像有一股特别特别大的信息潮水,还带着一股温暖的力量,一下子就冲进了他的全身。那种感觉啊,就好像身体上的触觉被春天的潮水给淹没了似的,耳朵里呢,就好像有上亿的人在旁边小声说话,一起在耳边嘟囔着。
林澈的声音很平静,但是又特别有力量,他说:“这可不是什么命令,这是火种啊。从今天开始,星火传承就不一样了,再也没有唯一的旗主了,也没有指定谁来当传人了。你要做的事儿呢,不是跟着谁跑,也不是让别人跟着你,你得走出去,告诉所有人,让每个人都记在心里——他们自己,就是命令。”
“扑通”一声,白砚的两个膝盖重重地砸在地上,就跟砸在人心里似的,眼泪就像开了闸的洪水,止都止不住地往下流。
他心里明白了,林澈这是要把自己的所有东西,完完全全地给打散了,就像把东西变成星星点点的小火苗一样,撒到人间去呢。
白砚哽咽得厉害,话都说不连贯了,哭着问:“那你咋办啊?旗主!你可咋办啊?”
林澈啥也没回答,就那么转过身去,眼睛看向远方山脚下的那个安安静静的小村子。这时候啊,天边已经开始有点泛白了,就像鱼肚子那种白色,有几缕炊烟慢悠悠地往上升呢。眼睛看着那淡青色的烟柱,慢慢地就和早晨的雾混到一块儿去了,鼻子里好像还能闻到一股柴火做饭的香味儿——这就是人间的烟火气啊,是那种普普通通的希望呢。他深深地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