捅天上去了!
整个东海军区都跟筛糠似的直哆嗦,雷达也抓瞎了,通讯也断了,所有监控屏“唰”地全换成那道亮得晃眼的光了。
镜头再拉近点儿,就瞅见山尖儿上,阿火自个儿戳那儿,影儿让日头拉得老长老长。
他慢悠悠儿地把拳头举起来,跟举着一面还没绣好的旗子似的。血珠子早都渗手心里头去了,这会儿成了一道金晃晃的印子,顺着胳膊“哧溜”一下就爬浑身去了。
他浑身直嘚瑟,可压根儿不是因为虚,是肚子里那股子憋了老多回的狠劲儿,“咕噜咕噜”地往上冒,醒过来喽! “俺可不是啥天才……也不是那厉害的武者!”他扯着嗓子嗷嗷喊,声儿嫩巴叽的,可愣是穿透了那风雨,“但俺听得真真儿的那令儿!俺都听见咧——‘守住名儿’!”
这话一落,地都跟筛糠似的直颤悠。
身后那大岩壁“咔啦”一下裂开,一遭儿人呼呼啦啦地往外走——有退了役的老兵,有补给站的工人,有做饭的炊事兵,有当医辅的,瞅见没,连几个还没整明白灵能咋回事儿的半大小子都在里头。
这帮人没一个例外的,手心儿上都冒出来模模糊糊可又瞅着清楚的战旗影子,那玩意儿,就是《军道战体》老鼻子早以前的共鸣印子。
百来号人肩并着肩,那战旗“哗啦哗啦”直响。
就这会儿,全国那三十二座老兵纪念碑,“哐当哐当”一块儿猛晃悠。
碑上的字儿“噼里啪啦”崩下来好几寸,碎石头子儿乱飞,可邪乎了,那老掉牙的字儿自个儿跟长了腿儿似的,来回倒腾重排,跟有双没影儿的手在那儿写似的,末了儿定那儿八个大字:
**薪火不灭,命由己执。**
这一出,不光地面上的人瞅见了,还顺着那没坏透的卫星影像,稀里哗啦传遍了老鼻子地儿。
很多老百姓都抻着脖子瞅天,瞅着那道直捅天地的大光柱,眼神儿里可不光剩害怕了,还“腾”地一下冒起了火苗子。
再瞅那意识的老末尾儿,有道残魂跟抽抽似的轻轻抖了抖。
墨九那残念最后那声嘟囔,跟飘了十万八千里似的,在那儿悠悠荡荡:
“主人……您那道儿,活咧。”
军区那地下指挥所里头,赵刚慢悠悠把军帽一摘,死盯着屏幕上那大光柱,老半天没言语。
那铁椅子“吱呀”响了一声儿,跟应和他那闷劲儿似的。 嘿,王胖子杵门外头,手里死攥着那拿锅铲改的短矛,咧开嘴一乐:“老子早寻思着,那小兔崽子指定没彻底玩儿完。”
疗养院里,林清雪手指头轻轻捅了捅那仪器,瞅着阿火肚子里那股咋都整不明白的金了吧唧的能量流,小声叨咕:“嘿,这可压根儿不是啥灵力……这分明是信念给整成个啥玩意儿显形了。”
星姨·夜盲站那观星台上,白头发跟疯了似的乱飘,俩瞎眼直勾勾地瞅天,扯着嗓子嚎:“七星归位喽,人间有人擎大旗啦。这回可不再是啥老天爷钦点的主儿摆弄那命运——是咱平头老百姓自个儿点起火啦!”
好家伙,这风呼呼地刮,浪头刚起个儿。
就觉醒了第三天一大早,东海军区那地界儿边上,“唰”一下,一面绣着大火苗子战旗的破布幡悄没声儿地立起来了。底下站着一帮穿啥的都有的老百姓,手里头连个家伙什儿都没,就拿本黄不溜秋的破册子,“哗啦哗啦”翻着,扯着嗓子喊那些早八百年让人忘到后脑勺的名儿。
这头正喊着呢,城南那圣坛废墟上,另一面旗子也在那雾里头“呼扇呼扇”展开了——白花花一片底色,正中间印着只闭着眼,让风一吹,悠儿悠儿地晃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