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这种时候，越是平静，越要耐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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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九点，一辆黑色轿车悄无声息地停在校门口。
车上下来一个中年男人，穿着笔挺的灰蓝色西装，手提公文包。门卫仔细核对了证件后放行，他在登记表上工整地写下：李志远，职务：市新能源项目技术督导员。
他走进实验楼大厅时，正好遇见抱着一叠资料匆匆走过的沈如月。
哎，您是新来的老师吗？她抬起头，好奇地问。
算是吧。男人露出温和的笑容，来协助你们做数据对接工作。
哦，那您得找陈哥，他是负责人。沈如月指了指楼上，三楼东侧最后一个房间。
谢谢。他点点头，朝电梯走去。
沈如月望着他的背影，小声嘀咕：怎么感觉在哪儿见过似的……
但她没多想，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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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正在调试一台示波器，听见轻轻的敲门声。
请进。
门开了，李志远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
陈教授，我是市里派来的技术顾问李志远。他递上证件，从今天开始参与你们的新能源合作项目，需要调阅一些基础数据。
陈默接过证件仔细查看，又抬头打量对方。
四十岁上下，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眼神平稳，说话条理清晰。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破绽。
数据可以看。陈默放下证件，但我们这边的加密流程比较严格，所有访问都要登记，U盘不能带入核心区。
理解。李志远点头，我就是来熟悉一下流程，顺便了解你们的技术架构。
陈默站起身，我让助理带你熟悉环境。另外，你的通行证需要绑定人脸识别，现在去办理一下吧。
没问题。
李志远跟着沈如月离开后，陈默坐回椅子，打开监控后台。
他看到李志远在前台办理通行证时，左手无意识地摸了一下裤袋内侧。那里微微鼓起一小块，像是藏着什么东西。
不是手机，也不是钱包。
陈默记得刚才那人进门时，身上并没有这个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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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点，实验楼的大部分灯光已经熄灭。
值班保安巡逻到三楼时，看见陈默办公室还亮着灯，轻轻敲了敲门。
陈老师，该锁楼了。
马上就走。里面传出回应。
几分钟后，陈默拎着公文包走出来，仔细锁好门，和保安一起下了楼。
保安离开后，他站在楼下的树荫里，没有立即离开。
过了约莫十分钟，他掏出手机，打开远程监控App。
画面上，三楼东侧走廊的灯亮了。
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人影从楼梯口上来，走到服务器机房门前，刷卡进入。
门轻轻合上。
那人进去后，熟练地打开主机柜，插入一个小型设备。
屏幕亮起，显示连接成功的提示。
陈默盯着画面，手指在屏幕上轻轻一点，启动了自毁程序倒计时。
三十秒。
他看见那人打开了一个文件夹，开始复制数据。
进度条缓慢上升：5%、10%、15%……
突然，界面一闪，弹出系统警告。
那人愣了一下，迅速拔掉设备，准备撤离。
但为时已晚。
服务器内部响起轻微的电流声，所有数据通道瞬间关闭，硬盘写入保护启动，刚刚复制的内容全部中断。
与此同时，一段加密信号通过预留接口发出，直连市公安局网安支队值班终端。
陈默关掉手机，抬头望向实验室的窗户。
灯光依然亮着。
他知道，对方不会就此罢休。
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始。
他转身走向自行车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