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婉抬眸,月色在她眼中漾开清辉:世子应当明白,眼下并非接手庶务的良机。
她指尖划过石桌纹路,老夫人剧毒未清,二皇子虎视眈眈,还有水月庵那条密道......
萧承宇执起茶壶为她斟茶,氤氲水汽模糊了他眉宇间的锋锐:正因暗流汹涌,才更要将靖王府彻底交托于你。
他推过茶盏,目光灼灼,难道世子妃不愿与我共同执掌这份家业?
慕容清婉尚未回应,管家便进来禀报:“主子,世子妃,嘉禾公主与夏安嫣小姐在府外求见。”
“请她们至正厅稍候,我随后便到。”慕容清婉淡淡道。
待她步入正厅时,只见嘉禾公主早已端坐主位,一身锦绣华服衬得她愈发张扬。身侧坐着贵妃侄女夏安嫣,二人见她进来,眼中皆闪过轻蔑之色。
“好大的架子!”嘉禾公主将茶盏重重一搁,“竟让本宫在此枯等多时。真不知堂兄究竟看上你这乡野女子哪一点?”
慕容清婉从容行至主位另一侧落座,裙裾纹丝未乱:“公主此言差矣。既是不请自来,便该知晓客随主便的道理。”
“放肆!”嘉禾身侧的老嬷嬷厉声呵斥,“区区世子妃,安敢与公主平起平坐?”
慕容清婉眸光一凛,唇边却漾开浅笑:“好个忠仆。可惜认不清这是靖王府,本妃才是此处主人。”她视线扫过老嬷嬷颤抖的手指,“若再指手画脚,这手指也不必留了。”
白羽当即上前,却被嘉禾拍案喝止:“贱婢安敢动本宫的人!”
“白羽。”慕容清婉轻抬玉腕,侍女应声退后。
她转而凝视嘉禾,语气渐冷:“公主今日登门,若是为逞威风,只怕选错了地方。”
慕容清婉眸光倏然转冷,周身气息陡然变得凛冽。她缓缓起身,步履沉稳地走到嘉禾公主面前。
公主殿下,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您可以说我粗鄙,可以笑我出身,这些我都可以不计较。但——
话音未落,一道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厅堂!
这一掌力道恰到好处,既未伤及筋骨,却又让嘉禾公主的脸颊瞬间浮现出清晰的指痕。
满堂皆惊,连夏安嫣都吓得捂住了嘴。
这一掌,是教公主明白何为祸从口出。慕容清婉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呆若木鸡的嘉禾,我母亲的名讳,岂是你能随意玷污的?
嘉禾公主这才反应过来,气得浑身发抖:反了!反了!你们还愣着做什么?给本宫拿下这个贱人!
然而她带来的侍卫刚要动作,就被不知从何处出现的靖王府暗卫拦住了去路。
白羽更是已经护在慕容清婉身前,眼神凌厉如刀。
慕容清婉轻轻推开白羽,向前一步,声音冷若寒冰:公主怕是忘了,这里不是你的公主府,而是靖王府。若是公主执意要在这里撒野......
她顿了顿,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我不介意让公主尝尝,什么叫做真正的粗鄙不堪
厅内气氛剑拔弩张,嘉禾公主带来的侍卫被靖王府暗卫死死拦住,寸步难进。
嘉禾公主捂着脸颊,火辣辣的痛感提醒着她刚刚遭受的奇耻大辱,她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等对待?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慕容清婉,嘴唇哆嗦着,却一时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夏安嫣见状,强压下心中的恐惧,上前扶住嘉禾公主,色厉内荏地喊道:“慕容清婉!你……你竟敢殴打公主!这是大不敬之罪!是要杀头的!你……你还不快跪下向公主请罪!”
慕容清婉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轻蔑地扫了夏安嫣一眼:“请罪?夏小姐莫非忘了,是公主殿下先出言侮辱我已故母亲在先?
为人子女,若连亡母的清誉都不能维护,还有何颜面立于天地之间?今日之事,即便是闹到御前,本妃也占着一个‘孝’字!
倒是公主,身为皇室典范,却口出恶言,侮辱臣妻亡母,不知陛下和贵妃娘娘知道了,会作何感想?”
她这番话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