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然而,温馨的时光并未持续太久。
“咚咚咚!”
敲门声再次响起,这一次,急促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完全不同于澈澈之前的轻柔,也不同于李老师的焦急。
凌无极神识微动,门外景象已了然于胸。两名穿着制服、神色严肃的民警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脸色复杂、欲言又止的李老师,以及……那个一脸怨毒、死死盯着房门的张太太。
该来的,终究来了。只是没想到,对方动作这么快。
澈澈也听到了敲门声,有些不安地放下叉子,望向门口:“爸爸……”
“无事。”凌无极起身,走过去,平静地拉开了房门。
门外的张太太一见到凌无极,立刻尖声叫道:“警察同志!就是他!还有那个小畜生!就是他给我老公吃了不明不白的东西!我老公现在人是醒了,可谁知道有没有后遗症?谁知道那是什么鬼东西!我要求立刻把他们抓起来!严查!”
为首的民警年纪稍长,目光锐利地扫过凌无极,又看了眼屋里正怯生生望过来的澈澈,语气严肃地开口:“你好,我们是xx派出所的民警。关于今天下午在幼儿园以及市一院发生的事件,需要请你和你的孩子回去协助调查。这是我们的证件。”
凌无极神色不变,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李老师在一旁急忙解释:“凌先生,是这样的,王先生虽然醒了,但张太太坚持认为您使用的药物来历不明,可能存在风险,所以报了警……院方那边也需要一个明确的说法……”
“可以。”凌无极打断她,侧身让开通道,“我跟你们去。”
他如此配合,反倒让两名民警和张太太都愣了一下。
凌无极转身走回屋里,对紧张地抓着衣角的澈澈伸出手:“走吧,一起去。”
澈澈看着爸爸平静的脸,心里的害怕消散了一些,乖乖地爬下椅子,把自己的小手塞进爸爸温暖的大手里。
派出所,询问室内。
灯光有些刺眼。凌无极抱着澈澈,坐在硬邦邦的椅子上,对面是那位年长的民警和一名负责记录的年轻警员。张太太则在外面走廊焦躁地踱步,声音隔着门板隐约传进来。
“姓名?”
“凌无极。”
“年龄?”
“记不清了。”
民警笔尖一顿,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带着审视。
凌无极面不改色:“大概,二十七八?” 他随便报了个符合这具肉身表象的数字。
“职业?”
“无业。”
“与孩子凌澈的关系?”
“父子。”
常规问题问完,民警切入正题:“今天下午,在星星幼儿园,你的孩子凌澈,与王小明小朋友发生争执,随后,凌澈将前来接孩子的王先生,也就是王小明的父亲,打伤至重伤,是否属实?”
凌无极还没开口,怀里的澈澈先激动地抬起头,小奶音带着委屈:“是那个胖叔叔先骂我爸爸的!他说爸爸是废物!是软蛋!说我是野种!” 小家伙记性倒好,词儿一个没落。
民警皱了皱眉,看向凌无极。
凌无极轻轻拍了拍儿子的背,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平静地看向民警:“孩童争执,口角之争,对方家长介入后出言不逊,刺激到我儿子,孩子情急之下自卫,力道未能控制,确有此事。”
他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既承认了事实,又点明了起因和对方过错。
民警记录着,继续问:“那么,在市一院IcU,你未经医生允许,给伤者王先生服用了什么药物?”
“家传的伤药,活血化瘀,固本培元。” 凌无极答得轻描淡写。
“家传伤药?” 民警显然不信,“什么成分?有没有生产许可?经过药监部门批准了吗?你知不知道随意给危重病人用药,可能导致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