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矛盾,把自己完美地隐藏起来。
最好能让一切都看起来是张文博报复过当,或者闫明鹏自己找死。
“老三?想啥呢?愣了半天神。”牛德水的声音打断了刘文宇的思绪。
刘文宇立刻回过神来,脸上瞬间换上刚才那副心有余悸的表情,还夸张地拍了拍胸口。
“没啥,牛叔,就是……就是听着有点后怕。这张文博也太狠了,闫明鹏这次真是踢到铁板了。来来,喝酒喝酒,不说这些了,晦气!”
他巧妙地转移了话题,重新给牛德水满上,仿佛刚才那些黑暗的盘算从未在他脑中出现过。
牛德水不疑有他,也乐得不再谈这破事,重新扯起了闲篇,吹嘘着自己当年在战场上如何如何。
酒桌上再次恢复了热闹,但刘文宇的心思却已经飘远了。他脸上笑着,应和着,心里却在反复推敲、完善着那个刚刚诞生的、危险而又诱人的计划。
酒过三巡,牛德水已是满面红光,说话时舌头都有些打结了。刘大山见状,便对刘文宇叮嘱道:“老三,你牛叔今天喝得有点深,你送他回去。”
牛德水闻言,摆着手含糊道:“不、不用……这才几步路……我、我自己能行……”
刘文宇却已站起身,搀住牛德水的胳膊:“牛叔,跟我还客气啥?天黑了,路不好走,我送您。”
牛德水半推半就地被刘文宇扶着出了院门。晚风一吹,酒意似乎更上头了,他脚步有些虚浮,大半重量都靠在了刘文宇身上。
月色尚明,将乡间土路照得朦朦胧胧。两人沿着坑洼不平的小路慢慢走着,牛德水嘴里絮絮叨叨,一会儿说起当年扛枪的岁月,一会儿又叮嘱刘文宇:
“文宇啊……去了城里……好好干……给咱村里人争口气……有啥难处,就、就回来……找你牛叔……到时候牛叔……陪你一起去敲闷棍……”
刘文宇一边稳稳地扶着他,避免他踩到路边的水沟里,一边笑着应和:“放心吧牛叔,我记下了。您在村里也多保重身体,少喝点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