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给小宝拆石膏,听到动静,她抬起头,只见李主簿盯着孩子的腿,眼睛瞪得老大,满脸的惊讶。
“能、能走?” 李主簿难以置信地说道。
小宝扶着条凳,慢慢地抬起左腿。虽然走得歪歪扭扭,但膝盖没有打弯,脚踝也能正常活动。女人激动地抹着眼泪,一把将孩子抱起来,开心地转着圈圈。“大夫说再养半个月,就能跑着抓蝴蝶了!”
李主簿蹲下来,指尖轻轻按过孩子的腿骨,仔细地检查着。“没有畸形,脉象也稳。” 他转头对随从说道:“记下来:新法固定骨折,七日可见骨痂,月余可负重,无后遗症。”
那随从赶忙唰唰地写着,笔尖在纸上划过,几乎要戳破纸张。
赵德昌派来的少年缩在墙角,脸色煞白如纸,手里的药碾子不知不觉滚到了李主簿脚边。
李主簿捡起来看了看,又扫了眼少年那惊恐的脸,突然笑了:“赵医正的学徒?回去告诉你们主子,这新法试验点,老夫还要再立三个。”
少年吓得连滚带爬地跑了。
日头渐渐偏西,夕阳的余晖将大地染成一片金黄。医馆的门又被敲响,这次不是求诊的,而是魏五举着一封信,脸色阴沉得像要下雨。
“刚在门缝里塞的,没署名。” 魏五低声说道。
苏晚接过信,信纸是最普通的毛边纸,摸起来有些粗糙。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像是用左手写的,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她展开信纸的瞬间,一股霉味扑面而来,纸上只写了七个字:“新法诊疗,活不长。”
她捏着信纸的手紧了紧,抬眼望向窗外。夕阳如血,将 “新法诊疗所” 的牌匾染成了血红色。风卷着落叶在空中疯狂地打旋,发出 “簌簌” 的声响。不知从哪儿传来乌鸦那 “哑 ——” 的叫声,尖锐而刺耳,划破了黄昏的安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