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步跑到魏五面前。
“哎呦,这位官爷,这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咱们染坊可是本本分分做生意,怎么会用脏水呢?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吴四爷脸上堆满了虚假的笑容,眼睛里却透着一丝紧张与不安。
“误会?”魏五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块染得斑斑点点的破布,动作干脆利落地直接摔在吴四爷脸上。“你看看这是什么!城东张大娘的孙子,穿了你们家的布料做的衣服,浑身起红疹,高烧不退!你还敢说没问题?来人,给我搜!尤其是后院那口井,重点查验!”魏五声色俱厉,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官爷,官爷,使不得啊!”吴四爷脸色瞬间大变,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拼命上前阻拦。“后院是染坊重地,存着我们吴家的独门秘方,外人不能进!”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越是阻拦,魏五闹得越凶。双方的争执和推搡声越来越大,成功吸引了染坊内所有护院的注意。前院乱成了一锅粥,火光冲天,叫骂声、呼喊声交织在一起,仿佛要将这黑夜点燃,完美地掩盖了另一侧的动静。
就在此时,染坊侧面那堵平日里无人问津、爬满青苔的高墙上,数道黑影如鬼魅般悄然翻过,落地无声。为首的正是顾昭,他一身玄色劲装,与夜色融为一体,仿佛是从黑暗中诞生的战神。他眼眸里的寒光比刀锋更冷,仿佛能看穿一切黑暗中的阴谋。
他对着身后的影十一等人做了个手势,一行人如同训练有素的猎豹,迅速而敏捷地绕开前院的混乱,如利箭般直插后院。
后院果然如苏晚所料,看似平常,却暗藏玄机。在一处堆放废弃染料桶的角落,影十一凭借着敏锐的听觉,轻轻敲击地面,通过声音的细微差别,迅速锁定了一块声音空洞的青石板。
几人合力,吃力地挪开石板,一个幽深的地窖口赫然出现。一股浓郁得近乎甜腻的异香,混合着草药的味道,如同一头隐藏在黑暗中的怪兽,从地窖深处扑面而来,那味道刺鼻而令人作呕,仿佛带着某种致命的诱惑与威胁。
顾昭眼眸一沉,没有丝毫犹豫,率先步入地窖。地窖内的景象,让身经百战、见多识广的影卫们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这里根本不是什么储藏染料的地方,而是一个井然有序、规模庞大的制毒工场!一排排木架整齐地排列着,上面摆放着数百个大小一致的白瓷罐,每个罐子上都贴着标签,仿佛在诉说着这里隐藏的罪恶。
顾昭伸手打开其中一个罐子,里面盛满了淡粉色的细腻粉末,正是那夺命的“醉生梦死”。空气中弥漫的浓烈香气,仿佛带着无形的钩子,试图钻入人的七窍,让人头晕目眩。
影十一立刻警觉地低喝:“所有人,闭气!”他迅速从怀中取出特制的解毒丸,分发给众人,然后动作迅速地开始查封证物,眼神专注而坚定。
“主子,您看这里!”一个影卫在地窖角落的桌案上,发现了一摞厚厚的账本。账本的纸张已经微微泛黄,看上去有些陈旧,仿佛记录着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
顾昭快步走过去,翻开账本,瞳孔猛地一缩。上面记录的并非染布的生意,而是这些粉色香粉的“送货单据”。收货方的名字触目惊心——庆王府、吏部侍郎府、户部主事官邸……几乎囊括了朝中半数与庆王派系往来的重臣府邸。每一笔记录都详尽到时间、数量,以及接收人的签押,仿佛是一张用香粉编织起来的、足以颠覆整个大周朝堂的巨网。
就在这时,地窖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如同密集的鼓点,打破了地窖内紧张而压抑的气氛。吴四爷眼见前院已经失控,情急之下竟想冲回地窖销毁证据。
当他看到站在地窖中央、宛如魔神般的顾昭时,整个人如遭雷击,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变得如白纸一般。
“噗通”一声,吴四爷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他猛地抬手,想要将藏在牙齿里的毒囊咬破,企图以死来保守秘密。
“想死?没那么容易!”一道寒光闪过,影十一手中的短刃如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