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桑。“苏姑娘... 替我看看内人,她最怕疼。”
暗卫们上前,熟练地锁了谢参军的手。他被拖走时,突然回头,血沫混着脏话喷了出来:“你以为赢了?晋州的账,还没算完!” 他的目光像根烧红的针,直直地扎在苏晚心口,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顾昭见状,手轻轻覆上来,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袖缓缓渗进来,仿佛是冬日里的暖阳,给她带来温暖与安慰。“别怕,他翻不了天。”
苏晚望着谢参军被押走的背影,喉间像是堵了团棉花,难受得说不出话来。她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起赵文渊昨日在巷口说的 “晋州见过谁”,想起影十一说谢参军炭盆里的梦魂花,想起顾昭案头那叠写着 “晋州旱灾” 的密报 —— 这些线头在她脑海里缠成了一团乱麻,每一根都扎得她生疼,仿佛要将她的思绪绞碎。
“苏姑娘!” 周文抱着空木笼,像个欢快的小鹿般跑了过来,脸上还沾着小鼠的木屑,眼睛亮得像夜空中闪烁的星子。“太医院今日要论药,您... 您能不能讲讲那显色粉的法子?院正说,若能解了这毒,许您来... 来讲学?”
不知何时,晨雾已经悄然散去,太医院的琉璃瓦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金红色的光芒,仿佛是被赋予了生命。苏晚望着顾昭,他眼里的笑像化开的蜜,温柔而甜蜜;又望向周文那充满期待的脸 —— 风轻轻掀起她的衣摆,带着若有若无的药香,混着远处茶楼飘来的人声,在空气中缓缓漫开,仿佛是一幅宁静而美好的画卷。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袖中还带着体温的显色粉纸包,突然想起母亲昨日在医馆说的话:“晚晚,这世道要变了。” 或许,真的要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