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制棉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地在太后舌苔上轻轻刮过,随即不动声色地收入袖中。
做完这一切,她直起身,对皇帝萧承景躬身道:“陛下,太后娘娘的病症并非普通风寒,恐是饮食出了差错。臣女需要去一趟御药房,查看太后近期的用药及食补方子。”
此言一出,满殿皆惊。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苏晚,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怀疑。饮食有误?这可是天大的罪名!一旦坐实,必将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萧承景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仿佛能洞察人心,他紧紧盯着苏晚,一字一顿地问道:“你确定?”
“臣女有七成把握,但需查证药方才能最终断定。” 苏晚语气笃定,迎着帝王的目光,没有丝毫退缩,眼神坚定得如同磐石。
萧承景盯着她看了半晌,仿佛要从她的眼神中找到答案。最终,他一挥手,声音威严而有力:“张德福,你亲自带苏大夫去御药房!任何人不得阻拦!”
“遵旨。” 张公公意味深长地看了苏晚一眼,那眼神中仿佛藏着无数的秘密。他领着苏晚快步走向御药房,脚步匆匆,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
御药房内,药香扑鼻,各种名贵的药材摆放得整整齐齐。管事的周老翁听闻是皇帝旨意,吓得手脚发软,脸色苍白如纸,连滚带爬地将所有的药方日志都搬了出来。那些药方日志堆积如山,散发着陈旧的气息。
苏晚一页页翻看得极快,她强大的记忆力如同高速运转的机器,能迅速筛选出有用的信息。很快,她的目光锁定在一张最寻常不过的补气血方子上。方子本身并没有问题,都是些温补的药材,党参、黄芪、熟地……
“这方子所用的药材,可否让我看看?” 苏晚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周老翁。
周老翁不敢怠慢,立刻命人将药材一一取来。苏晚每一样都仔细看过去,用手指轻轻捻起药材,感受着它们的质地,放在鼻尖下细细闻着,分辨着其中的气味。直到她拿起那包当归时,眉头微微蹙起。这批次的当归,颜色比寻常的要深暗一些,凑近了闻,除了药草的甘苦味,还夹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腥甜气,那股气味极其微弱,如同幽灵般难以捉摸。
这气味,她太熟悉了!苏晚心中巨震,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但她面上依旧平静如水。她从药箱的夹层中取出一张小小的白色试纸,又拿出一个装着透明液体的瓷瓶,轻轻滴了一滴在试纸上。然后,她捻起一小撮当归粉末,小心翼翼地撒在试纸湿润处。
在周老翁和张公公惊疑不定的注视下,那张白色的试纸,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晕染开一抹妖异的血红色,如同盛开的血色花朵,在洁白的试纸上显得格外刺眼。
血莲子!西域奇毒,无色无味,微量便可致人脏器缓慢衰竭,呈现中毒假象,外表却与寻常风寒无异。唯有与特定的试剂结合,才会显现出这独有的血色反应。
真相大白!苏晚捏着那张变色的试纸,眼神骤冷,仿佛千年不化的寒冰。
半个时辰后,御书房内气氛凝重如铁,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萧承景看着苏晚呈上来的染毒当归和那张国标血红色的试纸,顿时龙颜震怒,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笔墨纸砚都跟着颤抖起来:“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宫中用毒,谋害太后!”
他的目光如利箭般扫过殿内跪着的一众官员,最后停在了户部尚书陆远的身上,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怀疑:“陆爱卿,御药房的药材采买,一向是由你户部督办的吧?”
陆尚书的脸色 “唰” 地一下变得惨白,如同白纸一般,他连滚带爬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 “咚咚” 的声响,叩头如捣蒜:“陛下明察!臣…… 臣冤枉啊!这批药材都是从京城最大的药行‘济世堂’购入,手续齐全,绝无问题啊!”
苏晚冷眼看着他拙劣的表演,发出一声轻笑,那清脆的声音在死寂的殿内格外清晰,如同清脆的警钟,敲醒了众人。
“陆大人,我倒想问问,既然是从正规渠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