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裹好,轻轻推给苏晚,眼神中充满了关切。“苏姑娘,这些证据老夫收着。今日朝堂上,老夫再提一次。” 他拍了拍她的手背,动作轻柔却充满力量。“你且回去,万事小心。”
苏晚抱着木匣走出御史台时,阳光已经变得更加明亮,照得人身上暖烘烘的,但她的心情却异常沉重。影十一已等在巷口,他身姿挺拔,犹如一棵苍松。见苏晚出来,他翻身上马,玄色披风被风卷起一角,露出腰间挂着的牛皮信袋。“顾统领在医馆等您。” 他说这话时,目光警惕地扫过街角两个穿青布短打的汉子,指尖悄悄按上剑柄,仿佛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苏晚跟着影十一回到医馆时,顾昭正站在堂屋中央。他换了身月白锦袍,锦袍的质地柔软,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淡淡的光泽,但却掩不住眼底的青黑,那青黑的颜色仿佛是他连日来操劳的印记。见她进来,他伸手接过木匣放在桌上,指腹轻轻摩挲着匣上的铜锁,仿佛在思考着什么。“李大人怎么说?”
“折子递上去了,陛下没应。” 苏晚将李大人的话复述一遍,目光落在他袖角那道新绽的线头上,心中涌起一丝担忧。“你昨夜去了哪里?”
顾昭没有回答,反而从信袋里抽出一张染着草屑的纸笺,纸笺上的草屑还带着淡淡的青草香气,仿佛刚刚从草丛中采摘而来。“影十一从西南带回来的。”
苏晚凑过去看,纸笺上是影十一苍劲的字迹:“紫云坊近半月有商人出入,所持腰牌与晋州藩王旧部同纹。谢参军密信中‘药引’,或指此处。”
“紫云坊?” 苏晚想起谢参军死时攥着的半块玉佩,眉头微微皱起。“那是西南边境的药铺?”
“是。” 顾昭将纸笺投进炭盆,火苗 “腾” 地窜起,映得他眼底一片冷光,那冷光仿佛能洞察一切阴谋。“我让暗卫去查紫云坊的货路,刚才影十一接到消息 —— 他们在涿州被截了。”
“截了?” 苏晚惊讶地抓住他的手腕,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仿佛燃烧着一团怒火。“人呢?”
“伤了三个,跑回来两个。” 顾昭反手握住她的手,指腹轻轻蹭过她腕间的薄茧,仿佛在传递着力量。“对方用的是淬毒的柳叶刀,和谢参军身上的伤口一样。”
苏晚倒吸一口冷气,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谢参军是被魏显的人灭口的,这说明魏显的手已经伸到了西南,局势变得更加复杂和危险。
“我去西南。” 她脱口而出,眼神中透露出坚定。“我懂药材,能查紫云坊的货是不是有毒......”
“不行。” 顾昭立刻打断她,眉峰拧紧,眼神中充满了担忧。“西南离京城千里,你一个姑娘家,路上不安全。”
“可暗卫不也遇险了?” 苏晚急得眼眶发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仿佛随时都会夺眶而出。“我有医馆做掩护,他们未必会注意我......”
“苏晚。” 顾昭轻轻捧住她的脸,拇指温柔地抹掉她眼角的湿意,眼神中满是心疼。“你是太后的医官,是能证明‘梦魂花’之毒的唯一证人。魏显现在最想杀的人是你,不是暗卫。”
他的声音低下来,带着几分沙哑,仿佛是从心底发出的叹息。“昨夜我去见了孙公公。他说太后这两日咳得厉害,总念叨着要见你。”
苏晚的呼吸一滞,仿佛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喉咙。她差点忘了,自己现在最重要的身份,是太后的座上宾。魏显要对付她,首先得通过太后这关。
“我知道了。”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我这就去宫里。”
顾昭刚要说话,门外传来小桃的声音:“姑娘,孙公公派人送东西来了!”
苏晚转身接过小桃递来的檀木盒,檀木盒散发着淡淡的檀木香气,质地温润。打开见里面躺着张素笺,字迹歪歪扭扭,像是用左手写的:“小心身边人。”
她的手一抖,纸笺飘落在地,仿佛一片脆弱的羽毛。
顾昭弯腰捡起,目光骤然冷如刀锋,仿佛要将一切危险都斩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