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裂缝渐渐收窄,岩浆柱的势头也弱了下去。
当最后一丝螺旋纹亮起时,时枢与凹槽彻底嵌合,整座金字塔突然迸发出万丈光芒,棱面上的晶石将光线折射成无数道光束,刺破永昼的天空,在云层上织出一张巨大的光网。地心的轰鸣消失了,岩浆池的沸腾渐渐平息,连空气都变得清凉起来。
我瘫坐在沙地上,看着塔身重新布满璀璨的螺旋纹,像披了件星光织成的外衣。炽冰走过来,它的躯体明显缩小了一圈,冰纹几乎覆盖了大半熔岩,但赤晶眼眸里的光却亮得惊人。“你做到了。”它在我身边坐下,熔岩手指轻轻碰了碰时枢延伸出的光纹,“古水星人没说错,平衡不是硬撑,是找到让冰火共处的节奏。”
一阵风吹过,卷来远处赤砂平原的气息,混着金字塔光网散出的清冽。我摸出怀里的星叶草,它不知何时已舒展了叶片,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绿。忽然明白,极昼之巅的裂痕从来不是毁灭的预兆,而是让光得以涌进来的缝隙——就像那些留在营地的遗憾、古水星人的失败、炽冰失衡的躯体,看似是残缺,却都在等待一个契机,与新生的力量交织成更完整的模样。
塔身的光芒渐渐柔和,时枢的螺旋纹上多了一层极昼光留下的金边。炽冰望着光网,轻声说:“现在,水星的心跳该平稳了。”我点点头,指尖抚过那些温热的纹路,知道这段旅程还未结束,就像这永昼的光,永远朝着下一个黎明流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