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明白了。”我将时枢的能量模式调至“感应”档,屏幕上立刻出现一个指向熔岩城的箭头,“我现在就出发。”
老岩人点了点头,从怀里摸出一片薄薄的岩片,岩片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火星文:“这是‘岩语符’,遇到解不开的岩纹,用它贴在上面,就能听到石头说的话。记住,火星的石头很耿直,它们说的‘热’,可能是‘烫’,说的‘冷’,可能是‘冻’,别被表面的意思骗了。”
我小心地将岩片收好,赤牙送我到石窟门口,塞给我一个沉甸甸的皮囊:“里面是冰镇的岩浆水,能解渴,也能应急灭火。熔岩城的人不相信‘外来者’,你报我的名字,他们多少会给点面子。”他顿了顿,又补充道,“铁砧的武器库在城北的黑曜石矿洞,那里的守卫最松,但要小心矿洞里的‘火蝙蝠’,它们的牙能咬穿能量盾。”
我接过皮囊,指尖触到他掌心的温度,比火星的岩石更暖。时枢的屏幕上,熔岩城的箭头正在闪烁,像一颗跳动的火种。
走出岩人部落时,夕阳正将赤焰谷染成金红色,焰心祭坛的青烟在暮色中缓缓上升,像一条通往天际的线。我回头望了一眼石窟的方向,老岩人正站在最高的台阶上,木杖顶端的晶石闪着微光,仿佛在为我指引方向。
熔岩城的方向,隐隐传来武器锻造的叮当声,夹杂着隐约的爆炸声。时枢的屏幕上,火脉能量的波动曲线再次变得陡峭,像一条即将挣脱束缚的火龙。
“七天。”我握紧腕间的时枢,转身朝着那片被火光染红的地平线走去。皮囊里的岩浆水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冰凉的触感透过皮革传来,与火星灼热的风形成奇妙的平衡——就像老岩人说的,平衡从来不是单靠一种力量,而是冷与热、动与静、取与舍的共生。
而我知道,熔岩城里的铁砧,恐怕还没明白这个道理。他手里的定焰石碎片,与其说是武器,不如说是一面镜子,照出他被贪婪填满的内心。
第一块碎片的旅程,从这里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