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带着点撒娇的意味,但眼神里却是不容拒绝的好奇和……馋。
陈实看着柳如烟那副“你不给我就自己动手”的架势,再看看自己怀里那本破书带来的“气息悠长+1%”的奖励似乎并没有赋予他反抗内门师妹的勇气……巨大的绝望感涌上心头。
他这条咸鱼,终究是翻不过内门小师姐的五指山。
认命吧……
一股破罐子破摔的悲壮感油然而生。他认命地叹了口气,肩膀垮了下来,像一只被戳破了的气球。
“是……是小的自己……瞎捣鼓的……”陈实的声音干涩嘶哑,带着浓浓的认命和自暴自弃,“用……用后山捡的……一点野草籽……熬的……”他不敢提青灵米,更不敢提种子来源。
“野草籽?”柳如烟狐疑地看了看瓦罐里那莹白粘稠、散发着浓郁纯净草木灵气的粥,又看了看陈实那副“我就是在胡说八道”的怂样,大眼睛转了转,突然狡黠地一笑,“师兄骗人!这灵气,这香味,怎么可能是普通野草籽?不过……”
她话锋一转,从袖中变戏法似的掏出一个小巧精致的油纸包,在陈实眼前晃了晃,纸包里散发出诱人的甜香:“我用这个跟你换!桂花糖糕!可甜了!换你一小碗粥尝尝,怎么样?”她眨巴着大眼睛,脸上带着期待和一点点的……馋相?哪里还有半点内门弟子的矜持?
桂花糖糕?!
陈实的目光瞬间被那油纸包吸引。那甜香……比他怀里省下的半块咸菜疙瘩诱人一万倍!他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腹中的饥饿感因为这香气的刺激,变得更加汹涌。
看着柳如烟那副“你不换我就抢”的架势,再看看那罐注定保不住的灵米粥……陈实内心天人交战了一瞬,最终,吃货的本能和“破财免灾”的念头占据了绝对上风。
算了……一碗粥……换一包看起来就很好吃的点心……好像……也不亏?总比被这小师姐直接抢走或者告发强吧?
他认命地点点头,动作僵硬地拿起那个脏兮兮的破陶碗(醉老头给的那个),用一根小树枝充当勺子,极其小心、极其心疼地从瓦罐里舀了小半碗莹白粘稠的米粥。米粥散发着温润的光泽和浓郁的香气,看得陈实自己的肚子都在疯狂抗议。
“给……给仙师……”他双手捧着碗,像捧着什么稀世珍宝,又像在献祭,颤抖着递了过去。眼神里充满了不舍和……委屈?仿佛被恶霸抢走了心爱的玩具。
柳如烟迫不及待地接过来,也顾不上碗脏不脏了,凑到碗边,小心地吹了吹热气,然后抿了一小口。
瞬间,她的眼睛猛地瞪圆了!
那温润粘稠的粥滑入口腔,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烫。米粒早已熬化,却保留着一种奇妙的颗粒感,在舌尖轻轻一抿就化开,释放出难以言喻的清甜和浓郁的米香!更有一股温和而纯净的草木灵气,如同初春解冻的溪流,顺着食道滑入腹中,瞬间驱散了山间清晨的微寒,带来一种通体舒泰的暖意!
这味道……这感觉……清新、自然、温暖,带着山林的气息,远比内门膳堂那些用各种灵材精心烹制、却难免带着匠气和丹火味的食物更加纯粹,更加打动人心!
“唔……!”柳如烟发出一声满足的、如同小猫般的低吟,眼睛幸福地眯成了月牙儿。她顾不上烫,又连着喝了好几口,小半碗粥很快见了底。
“太好喝了!师兄!”她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眼睛亮得惊人,“这真的是……野草籽熬的?”她显然不信。
陈实看着空空如也的碗,心疼得直抽抽,但面对柳如烟亮晶晶的眼神,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编:“是……是的……后山……偶然发现的……”
柳如烟撇撇嘴,显然不信,但也没再追问。她宝贝似的收起那个空碗(陈实的心在滴血),然后把手里的油纸包塞给陈实:“喏,说好的!桂花糖糕!归你了!”
陈实下意识地接过那还带着少女体温的油纸包,入手温热,浓郁的桂花甜香直往鼻子里钻。他低头看着纸包里几块金黄油润、点缀着细碎桂花的精致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