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做贼似的溜达到兑换棚附近,远远地观察了好一会儿。他看到一个相熟的杂役用两点贡献点换了一小包劣质的止血草药粉,又看到另一个杂役用一点贡献点换了半罐粗盐。盐!陈实眼睛瞬间亮了。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脸上的激动,摆出一副老实巴交、唯唯诺诺的样子,磨磨蹭蹭地挪到兑换口前。赵师兄正靠着墙打盹,眼皮都没抬一下。
“赵…赵师兄…”陈实小声地、带着点怯懦地开口。
“嗯?”赵师兄懒洋洋地掀开一条眼缝,瞥了他一眼,语气带着被打扰的不悦,“干嘛?换什么?”
“我…我想换点盐巴…”陈实的声音更低了,仿佛在说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他小心翼翼地将那块宝贝木牌递了过去。
赵师兄接过木牌,扫了一眼上面那个淡得几乎看不见的“叁”字,鼻腔里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轻哼,似乎是嗤笑这寒酸的数字。他随手将木牌按在柜台上一块刻着符文的石板上。
又是嗡的一声轻响,木牌上白光一闪。赵师兄拿起木牌丢还给陈实。陈实赶紧接住,低头一看,心尖一颤——那个“叁”字,变成了“贰”!
一点贡献点,没了!像被人生生挖走了一块肉!但随之而来的,是赵师兄丢过来的一小包用粗糙油纸包着的东西,掂量着比刚才那人换的半罐少得多。
“喏,盐。”赵师兄的声音懒洋洋的,带着打发叫花子的意味,随即又瞥了他一眼,似乎觉得这胖子有点眼生,随口嘟囔了一句,“新来的?有点贡献点不容易,省着点花。”
“谢…谢谢赵师兄!”陈实忙不迭地道谢,一把抓过那包轻飘飘的盐,像护着什么稀世珍宝一样塞进怀里,紧紧贴着胸口放好。那一点贡献点消失带来的肉痛,瞬间被怀中小小盐包带来的巨大满足感冲淡了。盐!这可是调味之魂!有了它,那寡淡的灵米粥……
离开兑换棚,陈实没有立刻回后山。他兜兜转转,又溜达到了堆放杂物工具的地方。这里的工具都破旧不堪,豁口的斧头、断了柄的锤子、秃了毛的扫把比比皆是,散发着铁锈和朽木的味道。他的目光在角落里一堆废弃工具上逡巡,最终停留在几把看起来相对完整,只是手柄开裂的扫把上。他拿起一把掂量了一下,又看了看自己那把用了很久、秃得可怜的老伙计。
“嗯…还差一点…”陈实摩挲着怀里那块贡献点木牌上那个“贰”字,心里飞快地盘算。换一把新(相对而言)扫把需要一点贡献点。他最终还是忍住了立刻消费的冲动。“不行,得留点‘本钱’…万一老李下次还要货呢?工具…工具还能凑合用。”他对自己那点可怜的“启动资金”格外珍惜,最终只是恋恋不舍地摸了摸那几把相对完好的扫把柄,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夕阳将杂役院的影子拉得老长。陈实揣着仅剩的两点贡献点和那包珍贵的盐巴,脚步轻快地溜回了后山秘密基地。当石亭熟悉的轮廓在暮色中出现时,一股强烈的归属感和安全感油然而生。这里是他的避风港,他的“自留地”,他的希望田野!
他迫不及待地生起一个小火堆,用的是最干燥的细枝,烟很小。那个宝贝瓦罐被架在火上,里面是清澈的泉水和一小把珍贵的灵米粒。水渐渐滚沸,米粒在水中舒展、翻滚,散发出比以往更加诱人的、纯粹的谷物清香。
陈实深吸一口气,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仪式感,小心翼翼地解开油纸包,用指尖捻起一小撮粗盐。盐粒粗糙,带着杂质,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灰白。他屏住呼吸,将这点盐均匀地撒进沸腾的粥里。盐粒入水,瞬间融化无踪。
就是这简单的一撒,仿佛打开了某个神秘的味觉开关。一股难以形容的、升华般的香气猛地从瓦罐里爆发出来!那原本只是清甜的米香,瞬间变得醇厚、饱满、层次分明!一种属于食物最本真、最抚慰人心的鲜香,温柔地弥漫开来,钻入陈实的鼻腔,直抵他灵魂深处那个嗷嗷待哺的、来自现代的灵魂。
咕噜噜……
陈实的肚子发出了震天响的抗议,口水疯狂分泌。他顾不得烫,用木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