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颗罪魁祸首的灰白色小石子,又指向还在抽搐吐白沫的弟子丁,“他…他刚才好像吃了什么东西!味道…味道很怪!很危险!真的!”
他的辩解在汹涌的指责和愤怒面前,显得苍白无力,如同狂风中的烛火。
“放屁!丁师弟怎么可能乱吃东西!”
“分明是你这杂役心怀不满,暗中偷袭!”
“抓住他!交给执法堂!”
炼丹童子等人已经冲到近前,眼看就要动手。
“住手!”一声威严的断喝响起,如同惊雷,瞬间压下了场中的喧嚣。
只见主持这场小比的一位黑袍长老,并非执法长老严嵩,而是另一位负责外门事务的赵长老,不知何时已从台上跃下,面色沉凝地走了过来。
他目光如电,先扫了一眼地上依旧在痛苦抽搐、气息紊乱的弟子丁,眉头紧锁。然后,他那锐利的目光才落到被众人围住、吓得瑟瑟发抖、如同待宰羔羊般的陈实身上。
当看清陈实那张因为恐惧而扭曲的胖脸,还有他手里那把标志性的秃毛扫把时,赵长老的眼中闪过一丝极其明显的错愕和…困惑?
“又是你?”赵长老的声音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意味,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那个…用扫把稳住了测灵石桥的杂役?”
他显然认出了陈实!收徒大典上那离奇的一幕,显然给这位长老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陈实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点头如捣蒜:“是…是弟子!长老明鉴!弟子真的不是故意的!弟子就是扫地…脚滑了…扫把它自己…”
赵长老没理会陈实的辩解,他蹲下身,手指迅速搭在弟子丁抽搐的手腕上,一股精纯柔和的灵力探入其中。片刻后,他脸色猛地一变!
“焚血丹?!”赵长老的声音带着震惊和一丝怒意,“好霸道的药力!经脉紊乱,灵力反噬!简直是胡闹!”
焚血丹三个字一出,周围愤怒的弟子们瞬间安静了不少,脸上露出了惊疑不定的神色。显然,这种副作用巨大的禁药,在外门弟子中也是臭名昭着。
赵长老站起身,目光冰冷地扫过炼丹童子等人:“你们可知,服用此等禁药强行提升,是何后果?轻则修为尽废,重则爆体而亡!宗门严禁使用!”
炼丹童子等人脸色一白,嗫嚅着不敢再言。
赵长老的目光这才重新落回陈实身上,眼神复杂。他看了看陈实手里那把秃毛扫把,又看了看地上那颗不起眼的小石子,最后看了看弟子丁脚踝上那个极其隐蔽的太溪穴位置(那里还有一个淡淡的扫把印痕)…
巧合?
太巧合了!
一次是巧合,两次呢?
这个杂役…有点邪门啊!
“你…”赵长老盯着陈实,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探究和难以理解的困惑,“怎么老在…这种奇怪的地方出现?”
这句话,如同一道无形的闪电,劈中了陈实!
怎么老在奇怪的地方出现?
是啊!收徒大典石桥!外门小比场边!
每次出现,都伴随着离奇的“意外”和“巧合”!
一次是扫把卡桥,一次是扫把捅人,穴位!
陈实张着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感觉像是被剥光了放在聚光灯下,所有的解释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他只能努力地、卑微地低下头,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地缝里。
赵长老看着他那副怂到骨子里的样子,最终重重地哼了一声,不再看他,转而指挥执事弟子:“把他抬下去,用清心散和回元丹稳住伤势!能不能保住修为,看他自己的造化!”
他又冷冷地扫了一眼炼丹童子等人,“此事,本长老会如实上报!参与小比,服用禁药,你们几个,也脱不了干系!”
炼丹童子等人面如死灰。
很快,抽搐吐沫的弟子丁被抬了下去。比试中断。人群在赵长老威严的目光下渐渐散去,但投向陈实的目光,却更加复杂——有惊疑,有忌惮,有厌恶,甚至还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