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五个!”陈实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变调。
“好嘞!承惠,一点贡献值一个!”老板麻利地用油纸包了五个热气腾腾的大包子递过来。
“一点一个?!”陈实的心猛地一抽。这比他预想的贵多了!在山上,一点贡献值能换好几大块肉呢!他肉痛地掏出玉牌,看着老板用一个古怪的小法器在玉牌上一划,玉牌内部流动的光点瞬间少了五个。
捧着五个沉甸甸、烫手的肉包,陈实顾不上心疼了,找了个稍微僻静的墙角,背对着人群,狼吞虎咽起来。面皮松软,肉馅饱满多汁,滚烫的油脂混合着咸鲜的肉香瞬间在口腔里爆炸开来!这味道!这满足感!陈实感动得眼泪都快下来了!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啊!
五个大肉包风卷残云般下了肚,陈实摸着终于不再唱空城计的肚子,感觉人生重新充满了希望。他意犹未尽地舔舔手指上的油花,目光又锁定了下一个目标——一个卖烤得焦黄流油的肉饼摊子。又是一点贡献值飞走,换来一个香酥烫嘴的大肉饼,几口干掉,幸福感再次飙升。
吃饱喝足(暂时),陈实开始采购必需品。他找到一家成衣铺子,里面的衣服花花绿绿,布料各异。陈实对那些花哨的没兴趣,直奔最结实耐用的粗布衣服。
“老板,这种最厚的麻布衣服,来两套!”陈实指着角落里挂着的、颜色灰扑扑但看起来异常厚实的衣服。
“小哥好眼力!这料子,耐磨!耐脏!扛造!一套一点五贡献值,两套算你三点!”老板是个精瘦的中年人。
陈实心里飞快盘算了一下,咬咬牙:“三点就三点!”玉牌光芒再暗三分。摸着两套厚实的新衣服,陈实感觉安全感都提升了不少——至少不用再担心扫地时衣服被树枝刮破了。
最后,是精神食粮。陈实在坊市边缘找到了一个专门卖旧书杂货的地摊。摊主是个须发皆白的老头,靠在墙根打盹。摊子上堆满了各种泛黄的书籍、卷轴、还有不少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陈实蹲下来,在一堆书里翻找。大部分是些《基础草药图鉴(残)》、《某某游记(缺页)》、《低阶法术要诀(字迹模糊)》之类的,看得他头大。终于,在角落几本被压得皱巴巴的书册吸引了他的目光。
《冷艳仙尊爱上我》?
《霸道魔君的小逃妻》?
《重生之我在修真界卖烧烤》?!
陈实的嘴角抽了抽。这些书名……也太羞耻了吧!但……好想看!他在山上除了扫地就是发呆,太需要点“刺激”了!
“老板,这几本……怎么卖?”他拿起那三本话本。
老头睁开一只眼,瞥了一眼,懒洋洋道:“凡俗消遣玩意儿,一点贡献值三本拿走。”
“成交!”陈实飞快地付了钱,像做贼一样把三本封面花里胡哨的话本塞进怀里。这下好了,晚上回秘密基地,有乐子了!
怀揣着肉包子的余香、厚实的新衣服和羞耻的话本,陈实感觉自己的人生在这一刻达到了短暂的圆满。他心满意足地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准备溜达着往回走,顺便看看能不能再发现点便宜又解馋的零嘴儿。
就在这时,他经过一个极其不起眼的角落摊位。
这个摊位很小,就一张破草席铺在地上。摊主是个干瘦干瘦、满脸褶子、穿着打满补丁的粗布短褂的老头,正靠着墙根打盹,脑袋一点一点,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摊子上摆的东西更是寒酸:几块灰扑扑、看不出材质的矿石边角料;几根干瘪枯黄、灵气全无的草药根须;几个豁了口的粗陶碗;一堆锈迹斑斑、连原样都看不清的铁片;还有一小叠……裁剪得歪歪扭扭、大小不一、颜色灰黄、看起来像是被揉搓过无数次的……纸片边角料?
那纸片质地粗糙,边缘毛毛刺刺,上面还沾着点不明污渍,灵气波动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混杂在一堆破烂里,毫不起眼。
陈实的目光原本只是随意扫过,脚步都没打算停下。这种垃圾摊,在坊市里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