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他隔着衣服,轻轻拍了拍肚皮上那个凸起的“包袱”,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苦笑,“你可千万要争气啊,别关键时刻掉链子……”
就在这时,石亭顶部传来“彩毛”一声极其轻微、短促到几乎难以察觉的“啾”声!
警告!
陈实浑身一凛,瞬间挺直了腰板(虽然因为肚子的“负担”挺不直),脸上的慌乱和苦笑瞬间收敛,换上了一副他最擅长的、带着点呆滞和木讷的“老实杂役”表情。他迅速抓起靠在石柱边的破扫把,装模作样地开始打扫石亭地面上散落的几根干草和雀鸟羽毛,动作笨拙而缓慢,仿佛刚才的一切紧张忙碌都与他无关。
脚步声,清晰地停在了石亭入口处。
一道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入口的光线,投下长长的阴影。来人穿着灵兽园弟子特有的、袖口绣着灵兽纹饰的服饰,面容冷峻,目光如同鹰隼般锐利地扫视着石亭内部每一个角落,最后定格在正在“专心”扫地的陈实身上。
“喂!那个扫地的胖子!”冷硬的声音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看见一只受伤的霓羽雀没有?羽毛很华丽,大概这么大?”他用手比划了一下锦羽的大小。
陈实握着扫把的手心瞬间被冷汗浸透。他缓缓抬起头,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茫然和一丝被惊扰的呆滞,眼神空洞地看向灵兽园弟子,慢吞吞地摇了摇头,声音带着点憨厚的迟钝:
“没……没看见啊。我……我就在这儿扫扫地……”他一边说,一边无意识地用扫把划拉着地面,动作更加笨拙,仿佛被突然的问话吓得手足无措。同时,他微微侧了侧身,借着扫地的动作,不着痕迹地将那个因为肚子“凸起”而显得格外圆润的腰腹部位,掩在了石柱的阴影里。
灵兽园弟子狐疑的目光在陈实那张写满“老实巴交”和“呆滞愚蠢”的胖脸上停留了几秒,又锐利地扫过石亭内部。石柱冰冷,藤蔓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角落里堆着些不起眼的杂物(瓦罐、破布、干草),地面除了几根鸟毛和草屑,还算干净。空气中只有淡淡的草木泥土气息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杂役胖子身上的汗味。
似乎……没什么异常。
他的目光最终掠过陈实那微微弓着的、显得有些笨拙臃肿的背影,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但也没多想。一个看起来就蠢笨胆小的杂役胖子,实在不像能藏匿珍贵灵禽和蛋的样子。
“哼!仔细点扫!发现任何受伤的鸟或者可疑的蛋,立刻上报!知道吗?敢隐瞒不报,有你好看!”灵兽园弟子丢下一句警告,转身大步离开,继续去其他地方搜寻了。
脚步声远去。
石亭内,死寂依旧。
陈实保持着那个笨拙扫地的姿势,一动不动。过了足足半盏茶的时间,直到那脚步声彻底消失在林间深处,他才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般,腿一软,重重地靠在了冰冷的石柱上,后背瞬间被冷汗湿透。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脏狂跳得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一只手死死按在肚皮上那个温暖的“包袱”上,感受着里面那颗蛋隔着布料传来的、依旧平稳的生命悸动。
藤蔓深处,传来锦羽压抑的、带着关切和询问的低鸣。
石亭顶部,“彩毛”探出小脑袋,琉璃色的眼睛望着陈实,发出一声轻缓的“啾”。
陈实抬起头,看着藤蔓深处那双担忧的眼睛,又摸了摸肚子上那个沉甸甸、暖烘烘的“负担”,脸上挤出一个疲惫至极、却带着点劫后余生般庆幸的苦笑。
“暂时……安全了。”他低声说,声音带着劫波渡尽的沙哑。
“但咱们的好日子,怕是到头了。”他望着石亭外幽深的后山,眼神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凝重。灵兽园的通缉令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而怀里这颗蛋和藤蔓深处的锦羽,则成了他无法摆脱、也绝不愿抛弃的甜蜜负担。
低调?苟住?
陈实看着自己明显“隆起”的肚子,感受着那份沉甸甸的温热,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