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实那渺小的身影,发出带着担忧的急促鸣叫。
“斑点?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快回去!危险!”陈实心头一紧,连忙朝那边挥手,嘶哑着嗓子喊道。这里风太大了,斑点那点扑腾的力量,根本不足以对抗。
然而,斑点似乎没听到他的警告,或者说,它根本不在乎。它歪着
然而,斑点似乎没听到他的警告,或者说,它根本不在乎。它歪着小脑袋,仿佛在仔细感受着栈道方向狂乱气流的走向。
片刻后,它像是下定了决心,绿豆眼中闪过一丝极其人性化的坚定(或者说是吃货对长期饭票的维护?),小小的身体猛地向前一倾,借着岩石边缘一股向上回旋的气流,奋力拍打翅膀!
呼!
它那灰扑扑的小身体,如同一片被狂风卷起的落叶,摇摇晃晃、跌跌撞撞地朝着栈道方向“飘”了过来!强劲的乱流几次差点把它掀飞,吹向无底深渊,它都惊险万分地扭动着身体,利用稚嫩的翅膀和那点天生的风之亲和,极其勉强地调整着方向。
“笨蛋!别过来!”陈实看得心惊肉跳,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恨不得冲过去把它揪回来,可脚下是万丈深渊,他寸步难移。
斑点的“飞行”轨迹歪歪扭扭,惊险万分。它似乎也耗尽了力气,在距离陈实还有丈许远的地方,上升的气流骤然减弱,它小小的身体猛地一沉,直直向下坠去!
“不!”陈实瞳孔骤缩!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斑点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尾巴上那几根刚长出的、带着彩色绒羽的短小尾翎猛地张开!一股微弱却异常精纯的、带着清新草木气息的气旋,瞬间在它身下凭空生成!
噗!
那气旋如同一个小小的、无形的缓冲垫,托着它下坠的身体向上轻轻一弹!借着这股微弱但及时的升力,斑点奋力扇动翅膀,终于一个踉跄,如同炮弹般,精准地撞进了陈实因为紧张而敞开的、沾满汗水和尘土的怀里!
“啾!”斑点发出一声劫后余生的、带着委屈和疲惫的鸣叫,小小的身体在陈实怀里瑟瑟发抖,光秃秃的小脑袋使劲往他衣服褶皱里钻,寻找着温暖和安全。
陈实被它撞得胸口一闷,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他手忙脚乱地接住这个不省心的小祖宗,感受着怀里那团温热的、颤抖的小生命,又是后怕又是心疼,忍不住低声骂道:“小混蛋!不要命了!这地方也是你能来的?!”
斑点在他怀里拱了拱,发出不满的“咕噜”声,仿佛在抗议。它挣扎着探出小脑袋,绿豆眼亮晶晶地看着陈实,然后…它做了一个让陈实目瞪口呆的动作。
它努力扭过身体,撅起它那还光秃秃的、只有一点点绒羽的小屁股,对准陈实沾满污泥的衣襟——
噗嗤!
一泡热气腾腾、颜色翠绿、散发着比成年霓羽雀排泄物更加浓郁精纯草木灵气的鸟粪,精准地落在了陈实的衣服上!
“!!!” 陈实石化了。
一股极其清新、甚至带着点提神醒脑(?)的草木清香瞬间弥漫开来,盖过了周围的湿冷雾气和尘土味。那翠绿色的“肥料”在陈实灰扑扑的衣服上显得格外刺眼。
斑点排泄完,仿佛完成了什么重大使命,长长地、满足地“啾”了一声,小脑袋一歪,缩回陈实怀里,闭上眼睛,竟然…秒睡了?!
只留下陈实一个人在凛冽的寒风中凌乱,怀里抱着睡熟的“肥料制造机”,胸前挂着一坨热气腾腾、灵气四溢的鸟粪,表情呆滞,眼神空洞。
“我…” 陈实低头看看胸前的翠绿,又看看怀里睡得香甜的斑点,再看看脚下翻滚的无底深渊和前方依旧望不到头的狰狞栈道,一种难以言喻的荒诞感和无力感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这他妈…算怎么回事啊?!
他默默地从怀里掏出那块用来擦汗的、已经看不出原色的破布,面无表情地、极其缓慢地,开始擦拭胸前那坨新鲜的、价值连城的“斑点特供肥料”。
冰冷的山风依旧在鹰愁涧中疯狂咆哮,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