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低存在感!
“别…别哭了!”陈实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虚,“我…我试试!但丑话说在前头…要是弄坏了…或者…或者没效果…你可别赖我!”
“真的?!”小师姐的哭声戛然而止,猛地抬起头,沾满泪水和黑灰的小脸上瞬间爆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喜光芒,仿佛乌云密布的天空突然裂开了一道阳光!“太好了!陈师兄!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你放心!弄坏了算我的!弄不好也不怪你!只要…只要有一点点希望就好!”她激动得语无伦次,抓着陈实袖子的手更用力了。
“行了行了…先撒手!”陈实费力地把自己的袖子从小师姐的“魔爪”里拯救出来,嫌弃地甩了甩上面的不明液体(眼泪鼻涕混合黑灰)。他走到那个巨大的丹炉内胆前,蹲下身,凑近了仔细查看。
这一看,更是让他头皮发麻!
那焦糊层远比他想象的更厚、更硬!黑中透红,表面布满了龟裂的纹路,如同冷却的熔岩。一些地方甚至能看到被高温熔融后又凝固的金属光泽(可能是炉壁本身的材料?)。浓烈的焦糊味混合着复杂的药性冲突后的辛辣怪味,熏得他脑仁疼。他试着用手指甲抠了一下边缘一处看起来稍薄的焦糊。
纹丝不动!指尖传来的触感坚硬如铁,还带着一种诡异的滑腻感!
这玩意儿…别说他的破符箓,拿把铁锤来砸,恐怕都只能砸出点火星子!
小师姐蹲在旁边,双手捧着脸,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陈实,充满了紧张和期待。
陈实硬着头皮,从怀里(贴身藏着)摸出仅剩的三张“吸尘符(伪)”。符纸皱巴巴的,边缘毛糙,上面的墨迹早已模糊不清。这三张符,是他最后的“家当”,也是他此刻唯一的“武器”。
看着这三张寒酸得可怜的符箓,再看看眼前这个如同小型碉堡般的焦糊内胆,陈实只觉得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这差距…也太大了点!简直是螳臂当车!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回忆着当初在膳堂仓库吸老鼠屎、在丹房清废料时催动符箓的感觉。他调动起体内那股微弱的气息(练气一层伪),小心翼翼地注入其中一张符箓。
嗡…
符箓边缘亮起一丝极其微弱的、几乎难以察觉的毫光,发出低沉的嗡鸣。一股微弱的吸力开始以符箓为中心产生。
陈实屏住呼吸,将这张激活的符箓,极其小心地贴在内胆内壁一处焦糊相对较薄、裂纹稍多的区域。
一秒…两秒…三秒…
毫无反应。那坚硬的焦糊层连一丝粉末都没掉下来。符箓的光芒反而因为能量消耗,开始迅速黯淡下去。
“……” 小师姐眼中的光芒也跟着黯淡了一分,紧张地咬住了下唇。
陈实老脸一红,赶紧把这张报废的符箓撕下来(符纸已经变得焦黑脆弱)。他不死心,又激活了第二张,贴在另一处。
结果…一模一样!符箓的光芒挣扎了几下,便彻底熄灭,连那焦糊层的一点皮都没蹭掉!
完了!陈实的心沉到了谷底。最后一张符了!他感觉自己像个在赌桌上输光了最后一个铜板的赌徒,面对着最后孤注一掷的机会,手都有些发抖。小师姐眼中的希望之火,也几乎要彻底熄灭了,只剩下绝望的灰烬。
“妈的…拼了!”陈实把心一横!他不再小心翼翼,而是将体内那股微弱的气息毫无保留地、疯狂地注入最后一张符箓!同时,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强烈的念头:吸!给老子把这该死的焦糊吸下来!吸不动也要吸!
嗡——!
最后这张符箓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破釜沉舟的意志,猛地爆发出远超之前的强烈光芒!嗡鸣声也变得尖锐刺耳!一股比之前强劲数倍的吸力瞬间爆发!
然而,这吸力作用在坚逾精铁的焦糊层上,依旧如同蚍蜉撼树!焦糊层纹丝不动!
就在陈实彻底绝望,准备接受小师姐的眼泪洗礼时——
轰隆!
一声沉闷的巨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