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吓得魂飞魄散、闭目待死的年轻执事弟子的鼻尖……飞了过去!
然后,在所有人呆滞的目光注视下,这截失去了所有力量和杀意的断剑碎片,在空中划完那道惊艳的弧线后,如同归巢的倦鸟,又像是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着,精准无比地……
“啪嗒。”
一声轻响。
断剑碎片,剑柄朝下,剑尖朝上,端端正正地、稳稳地……落在了比试台上,此刻同样因为惊变而呆若木鸡、大脑一片空白的天才戊辰……的脚边。
距离他的脚尖,不足一寸。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了。
巨大的白玉广场,陷入了绝对的死寂。
数万人如同被集体施了石化魔法,所有的表情、动作、声音都僵在了脸上、凝固在空气中。风停了,旗子不飘了,连呼吸声都消失了。只有那截静静躺在戊辰脚边的断剑碎片,在阳光下反射着冰冷而刺眼的光芒。
死寂!死一般的寂静!
落针可闻!
观礼台上,那位刚刚暴喝出声的长老,嘴巴还保持着张开的状态,眼中却充满了极致的震撼和难以置信!
他旁边几位同样准备出手的长老,此刻也如同泥塑木雕,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表情凝固在惊怒交加与瞬间的茫然之间。
台下,所有的弟子,无论是内门还是外门,无论是狂热崇拜戊辰的,还是幸灾乐祸看热闹的,此刻全都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溜圆,如同看到了开天辟地以来最不可思议的景象!
他们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死死地钉在比试台边缘那个角落——钉在那个穿着寒酸杂役服、抱着巨大扫把、此刻正深深低着头,仿佛要把脑袋埋进地里的胖子身上!
而事件的中心,天才戊辰,他脸上的惊恐和绝望还未完全退去,就被眼前这匪夷所思的一幕彻底冲垮。
他僵硬地、极其缓慢地低下头,目光呆滞地看着静静躺在自己脚边、仿佛在无声嘲笑着他的断剑碎片。那冰冷的金属光泽,刺痛了他的眼睛,也刺穿了他所有的骄傲和自信。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羞愤、茫然、以及一丝丝……恐惧的情绪,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上他的心脏,让他浑身冰凉,动弹不得。
负责裁判的执事弟子,嘴巴开合了几下,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荒谬感。
那位被断剑擦着鼻尖掠过的年轻执事弟子,此刻才后知后觉地发出一声短促而尖利的抽气,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裤裆处迅速洇开一片深色的水渍,竟是被生生吓尿了!
在这片足以将人逼疯的、令人窒息的死寂中。
那个始作俑者,那个抱着巨大扫把、穿着灰布杂役服的胖子,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了头。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劫后余生的庆幸,没有一丝一毫的得意,甚至没有完成壮举后的茫然。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和懊悔!仿佛他刚才不是救了人,而是犯下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
他看也没看那截躺在地上的断剑,更没有看台上台下无数道聚焦在他身上的、如同实质般的目光。
他猛地低下头,双手紧紧攥住那柄沉重的“玄铁藤丝帚”,用尽全身力气,仿佛要把所有的恐惧和懊恼都发泄出来一般,开始疯狂地、用力地、反复地……扫着脚下那片早已被他踩得光秃秃、连粒灰尘都没有的青石板地面!
唰!唰!唰!
巨大扫把头摩擦着坚硬石面,发出单调而刺耳的噪音,在这片死寂的广场上显得格外响亮,格外突兀,也格外……滑稽。
他一边拼命地扫着地,一边用带着浓浓鼻音、因为极度恐惧而变调的、带着哭腔的声音,声嘶力竭地、语无伦次地大声念叨着,仿佛在向谁解释,又像是在拼命说服自己:
“干净了干净了干净了……”
“扫干净了……”
“没事了……”
“都干净了……”
那声音颤抖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