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无聊赖?
仿佛眼前这令青云派精英尽数沉沦、令柳如烟萧战苦苦支撑的恐怖媚术,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场拙劣滑稽的表演。
庭院中所有的目光,包括正全力催动媚术的杨依依,都不由自主地、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愕,循着那声音的来源猛地投了过去!
只见角落里,一个穿着灰扑扑杂役服的肥胖身影,正懒洋洋地拄着那把豁口扫帚。他背对着众人,似乎对这边惊天动地的交锋毫无所觉,只是自顾自地、慢吞吞地扫着地上那点微不足道的尘土。
他一边有一下没一下地划拉着扫帚,一边还抬起一只肥厚的手掌,用小拇指极其不雅地、旁若无人地…抠了抠自己的鼻孔。
然后,一声清晰无比、带着浓浓困惑和强烈鄙视的嘀咕,清晰地飘了出来,如同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杨依依那张绝美的脸上:
“啧…就这?还媚术?整得花里胡哨的…”
他抠完鼻子,似乎觉得不太舒服,又把手在油腻的杂役服上随意蹭了蹭,动作熟练得令人发指。
“…”他顿了顿,仿佛在回味比较,接着用那种足以气死人的、带着强烈个人体验的嫌弃口吻,又补了一句,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全场听得清清楚楚:
“…比胖爷我偷看过的那些岛国片里脱光光的小姐姐们,差远了好吗?劲儿呢?感觉呢?光搁这儿放电有个屁用!还想媚你大爷我?省省力气吧您呐!”
死寂。
绝对的死寂。
仿佛连庭院外古木上的蝉鸣都被瞬间掐断了。
风,凝固了。
时间,停滞了。
阴无咎脸上的阴沉杀意僵住了,如同戴上了一副拙劣的面具。
他身后那四名气势汹汹的阴阳宗精锐弟子,表情管理彻底失控,嘴巴微张,眼神呆滞,仿佛集体目睹了母猪上树。
地上,陷入幻境痛苦挣扎的石猛,迷离茫然的林婉儿,沉醉呢喃的韩风,甚至包括廊下苦苦支撑、汗水涔涔的萧战,动作都出现了一瞬间的凝滞。
石猛赤红的眼中似乎闪过一丝极其短暂的茫然——刚才…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连柳如烟周身剧烈波动的冰蓝灵光都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紊乱,清冷的眸子里第一次浮现出近乎呆滞的愕然,难以置信地看向那个肥胖的背影。岛国…片?脱光光?他在…说什么东西?!
而风暴的中心,杨依依。
那张足以让日月失色的绝美容颜,在陈实话音落下的刹那,如同被泼上了一桶五颜六色的染料!
先是难以置信的惊愕,瞬间转为被羞辱的暴怒绯红,随即又因那闻所未闻、粗俗至极的“岛国片”、“脱光光”等字眼而涨得发紫!最后,所有颜色褪去,只剩下一种近乎透明的惨白!
她娇躯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媚术消耗,而是因为一种前所未有的、源自灵魂深处的剧烈震荡和羞愤欲绝!
她那引以为傲、纵横中洲年轻一辈无往不利的“天香引魂术”,竟然…竟然被一个穿着杂役服的死胖子,用…用那种下三滥的东西来比较?!还被评价为…差远了?!
“你…!”杨依依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声音尖锐得变了调,再无半分之前的慵懒魅惑,只剩下歇斯底里的狂怒和一种被彻底践踏尊严的疯狂!
她那双颠倒众生的眸子,此刻如同燃烧着来自地狱的毒火,死死钉在陈实身上,仿佛要将他千刀万剐!
“蝼蚁!安敢辱我?!给我死来!”
所有的理智,所有的矜持,所有的算计,在这一刻被陈实那几句杀伤力堪比神通的粗鄙之言彻底碾碎!
杨依依彻底疯了!
她周身那绯色的烟霞长裙无风自动,猎猎作响!一股远比之前恐怖十倍、百倍的粉红色灵光,如同压抑了万年的火山,轰然从她娇躯内爆发出来!
那灵光不再柔和,而是充满了狂暴、怨毒、毁灭的气息!
庭院上空,无形的空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