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稻妖”浇水。
听到脚步声,她抬起头,看到陈实,脸上露出一个温和而宁静的笑容,没有追问山顶发生了什么,也没有询问圣女离去的情景,只是如同往常任何一个他归来的傍晚一样,轻声说道:“回来啦?灶上锅里温着粥,是你上次说喜欢的那种灵谷熬的。”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如同春风拂过冰面,瞬间将陈实心中那点因拒绝仙子、因目睹离别而产生的细微惆怅与空落,冲刷得干干净净。那是一种扎根于泥土、生长于日常的温暖,踏实而绵长。
“嗯。” 陈实应了一声,声音有些低沉,却带着一丝放松。他走到熟悉的鱼塘边,坐在那块被磨得光滑的青石上,看着水中悠然摆尾、鳞片闪烁着点点星光的星鳞鱼,再次拿出了那枚“虚空令”,在指尖反复摩挲着。
温润的触感传来,令牌表面那些玄奥的纹路在夕阳余晖下泛着微光。
“虚空界…万界交流…” 他喃喃自语,眉头微蹙。这玩意听起来就高大上,但也透着一股子危险的气息。按照他一贯奉行的“苟”字诀核心思想——安全第一,稳健至上,这种来历不明、牵扯到诸天万界、一听就水很深的东西,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束之高阁,彻底遗忘。
甚至,应该立刻去找司徒师叔,让他把这烫手山芋扔到某个永远无人能寻到的空间裂缝里去,一了百了。
可是……内心深处,那股属于穿越者的、对未知世界的好奇与探索欲,如同被压抑许久的火山,蠢蠢欲动。万界啊!
那得有多少奇特的种族、闻所未闻的科技或修炼文明、千奇百怪的知识体系?对于一个前世是宅男,今生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这青云后山,最大乐趣就是折腾灵植和酿酒的“伪宅男”来说,玩虚拟游戏这诱惑力,某种程度上,甚至不亚于之前圣女那“道侣”的邀请!(就是玩游戏挂了的)
一个是通往已知的、辉煌却可能失去自我的康庄大道;另一个,则是通向未知的、充满无限可能与风险的星辰大海。
他陷入了巨大的纠结之中,整整三天。
这三天里,他心神不宁,做事屡屡出错。扫地时魂游天外,差点把刚刚冒头的几株珍贵灵植幼苗当作杂草连根扫掉;尝试酿造新酒时,脑子里全是“虚空令”的光幕,魂不守舍地差点把发酵用的酒曲当成调料撒到烧烤架上,幸好被林碗儿及时发现。
连沉迷于打铁(炼器)的欧冶废都看出了他的不对劲,老头拍着他肩膀,喷着灼热的酒气道:“小子,愁眉苦脸的作甚?莫非还在想那灵界的女娃娃?听老夫一句劝,女人,尤其是厉害的女人,最是麻烦!哪有炼器好玩?一锤子下去,材料是圆是扁,清清楚楚!老夫最近从…呃,反正有个绝妙的新思路,帮你把那扫帚再升级一下,保证扫地更快,扬尘更少!”
陈实只能报以苦笑,无法解释。
最终,在一个星辉格外璀璨、月华如水银泻地的夜晚,陈实终于按捺不住那几乎要破胸而出的好奇。
他做贼似的,躲到石亭最角落的阴影里,确保四周无人——除了头顶屋檐上传来司徒玄若有若无的鼾声,以及窝在他怀里假寐、实际上小耳朵竖着的小灰。
他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试图平复擂鼓般的心跳。然后,他小心翼翼地捧出了那枚“虚空令”。
首先尝试的是滴血认主。他咬咬牙,挤出一滴殷红的血珠,滴落在令牌光滑的表面上。血珠沿着纹路滚动,却丝毫没有渗入的迹象,片刻后,竟自行滑落,令牌依旧古朴无华,毫无反应。
“不行么……” 他沉吟着,又尝试将神识探入。他的神识如同泥牛入海,令牌内部仿佛是一片无尽的虚无,他的神识投入其中,连一丝涟漪都未能激起。
“难道是方法不对?” 他挠着头,忽然想起前世看的某些玄幻小说情节,鬼使神差地掏出了自己用燧石和铁片做的打火石,“难道……需要烤一下?”
“啾?!” 他这怪异的举动终于惊醒了假寐的小灰。小家伙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似乎觉得这个主人脑子坏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