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迷糊,我以为成了!刚要掏出‘收宝囊’扑上去,谁知道……谁知道这小东西突然冲我咧嘴一笑!那笑容,灵性得很,哪有一点迷糊样儿!紧接着,它身子往下一缩,不是钻土,而是像股青烟似的,‘滋溜’一下,直接穿过我布下的镇宝绳,钻到旁边一棵老松树后头,就没影儿了!”
法虎两手一摊,满脸的憋屈和不解:“我赶紧追过去,那树后头除了雪,啥也没有!地上连个脚印子都没留下!镇宝绳完好无损,它就这么凭空消失了!邪门,太邪门了!我在这片林子守了一天一夜,再没见它露头。可这寻参鸟又不肯走,真是奇了怪了!”
闵政南静静听完,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他目光深邃,再次缓缓扫视这片被白雪覆盖的松林,尤其是那几棵格外粗壮、枝桠虬结的古松。寒风穿过松针,发出海浪般的松涛声。
“三千年的气候,”闵政南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按常理,必有成了气候的精怪守护,或兽,或木,或更诡谲的东西。”
法虎连忙点头:“我也纳闷呢!从头到尾,除了那娃娃,别说大精怪,连条像样的长虫都没见着!”
闵政南淡淡道:“那或许,是守着它的东西,道行深得很。它觉着你抓不住那娃娃,干脆就躲在暗处,任由那娃娃……逗你玩玩。”他顿了顿,语气平缓却带着一种冰冷的穿透力,“现在看来,事实大抵如此。”
法虎和他几个师兄弟,连同老李,闻言都倒吸一口凉气。如果闵爷说的是真的,那隐藏在暗处的守护者,该是何等可怕的存在?它看着法虎像猴子一样被戏耍,却始终不露面,这份隐匿和耐心,想想就让人脊背发凉。
闵政南不再看法虎,他抬头看了看逐渐亮起、却依旧被厚重云层遮挡的天空,以及这片寂静中透着诡异的松林。
“今天晚上,”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我来看看,此处到底藏着什么奇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