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合在一起的怪味。
闵政南正眯着眼打量着这光怪陆离的鬼市，目光扫过一个相对冷清的角落时，突然顿住了。
那里有个摊位，后面坐着一个穿着老旧中山装、戴着帽子、帽檐压得很低的老鬼。它面前的摊子上，没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只放着几个用红布盖着的、巴掌大小的瓦罐。
一个穿着打扮像是南方来的活人，正蹲在摊位前，小心翼翼地掀开一个瓦罐的红布一角往里看。借着罐口微弱的光，闵政南看得分明——那瓦罐里，赫然是一个放满古大钱的罐子，那南方人似乎很满意，跟老鬼低声交谈了几句，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大沓厚厚的“鬼地方纸币”，数了足足有五六十张，递给了老鬼。老鬼默默收下钱，将那个盖着红布的瓦罐推给了南方人。
南方人如获至宝，将瓦罐紧紧抱在怀里，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匆匆离开了摊位，消失在拥挤的“人群”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