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撑着床沿起身,走到窗边。外面是断刃基地的夜景,几座高塔上的探照灯来回扫过,像巡逻的眼睛。远处训练场的金属围栏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他望着那片空地,想起白天陆烬带队训练的样子——挺拔、果断、一句话都不多说。那时候的他,像一把锁死的刀,连眼神都不肯给别人多留一秒。
可现在,他却在梦里被自己压在墙上,任由自己靠近。
凌昊抬手捏了捏眉心,低声说:“陆烬,你赢了。至少现在……是我输给了你。”
他没再坐下,也没去擦汗。就这么站着,直到窗外天色微微发白,晨光一点点爬上窗框。
他转身走向衣柜,拉开抽屉,取出一件新的作战服换上。动作干脆,神情平静,好像昨晚的一切都没发生过。只是在整理袖口时,手指顿了一下,轻轻碰了碰口袋——那里原本该有一颗巧克力,但他这次,没有再带。
他走到门边,停下,回头看了一眼桌上的怀表。
它还在走。
滴答、滴答。
他拉开门,走出去,顺手带上了房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