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感受体内变化。多年来,他第一次在毒发时感受到如此明显的缓解。这不是药物的强行压制,而是一种温和的疏导,仿佛有一股清流在冲刷他体内淤积的毒素。
云芷凝落下最后一针,轻轻捻动针尾,将一丝灵泉之气通过银针渡入南宫烨体内。这一刻,南宫烨猛地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的光芒。他清楚地感觉到,一股清凉之气顺着经脉流动,所到之处,痛楚尽消。
半个时辰后,云芷凝缓缓收针。南宫烨的脸色已恢复红润,整个人看起来轻松了许多。
“王爷不痛痛了吧?”云芷凝笑嘻嘻地收拾银针,“娘亲教的方法真管用!”
南宫烨凝视着她,目光深邃:“你母亲...在梦中还教了你什么?”
云芷凝心中警铃大作,知道南宫烨已起疑心,便故意装傻:“娘亲说还有很多很多,但是凝凝记不住啦。她就说如果王爷再痛痛,就再扎扎。”
风隐上前为南宫烨披上外衣,低声道:“王爷,感觉如何?”
南宫烨缓缓活动了下肩膀,多年来第一次在毒发后感到如此轻松:“好多了。”他的目光仍锁定在云芷凝身上,“你这针灸之术,确实神奇。”
云芷凝假装高兴地拍手:“那以后夫君痛痛,凝凝还给你扎针!”
夜深人静,南宫烨却毫无睡意。他靠在窗边,望着天空中那轮明月,心中思绪万千。云芷凝的“偶然”施针,效果太过显着,绝非一个痴傻之人凭梦中所学能够达到的水平。
“风隐。”他轻声唤道。
侍卫长应声而出:“王爷。”
“去查一下王妃母亲的身世背景,特别是她的医术渊源。”南宫烨目光锐利,“我要知道,云夫人是否真的精通医道。”
风隐领命而去。南宫烨把玩着手中一枚玉佩,回想起刚才云芷凝施针时的专注神情。那一刻,她眼中没有任何痴傻之色,只有医者的专注与睿智。
“云芷凝,你究竟是谁?”他低声自语。
次日清晨,云芷凝像往常一样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仿佛昨夜之事只是她的一场游戏。
用早膳时,南宫烨状似无意地问道:“你母亲可曾留下什么医书或笔记?”
云芷凝正小口小口地喝着粥,闻言抬起头,眨着大眼睛:“娘亲留下了好多东西呢,但是凝凝看不懂,都放在箱子里啦。”她心中警惕,知道南宫烨已开始调查自己,但表面上仍维持着傻白甜的形象。
南宫烨若有所思,却没有继续追问。午饭后,云芷凝回到自己院中,从床底拖出一个旧木箱。这是她母亲留下的遗物,里面确实有几本医书和笔记。她小心地翻看着,心中升起一个计划。
当晚,南宫烨正在书房处理公务,云芷凝抱着几本旧书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
“王爷王爷,我找到娘亲的书啦!”她将书摊在桌上,正是几本基础医书和一本针灸图谱。
南宫烨翻阅着这些书籍,发现上面确实有密密麻麻的批注,字迹清秀,应是云夫人所写。但这些批注都很浅显,看不出高深的医术造诣。
“娘亲的字好漂亮,可是凝凝看不懂。”云芷凝指着一段批注,嘟着嘴说。
南宫烨的目光却落在针灸图谱上的一处细节上。那是一幅人体穴位图,但在几个关键穴位旁,有着特殊的标记,与昨夜云芷凝施针的穴位完全吻合。
巧合?还是...
又过了几日,南宫烨的腿疾因阴雨天气而发作,疼痛难忍。这些年,他早已习惯了轮椅上的生活,但对一个曾经驰骋沙场的将军来说,这无疑是最大的耻辱。
晚间,云芷凝为他施针缓解毒伤后,南宫烨突然开口:“本王的腿疾,你可有看法?”
这句话问得突然,连一旁的风隐都愣住了。王爷从未允许任何人触碰他的腿疾,更别说主动询问治疗方法了。
云芷凝心中一震,知道这是南宫烨对自己的试探,也是初步信任的表示。她歪着头,假装思考片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