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紧张到了极点。
“你看我敢不敢!”云景逸目光扫过那些皇室侍卫,眼神中的杀伐之气竟让那些养尊处优的侍卫不敢直视。“北境安危,重于泰山!末将不能眼睁睁看着更多兄弟,因为无知的指挥而白白送死!来人!”
“在!”帐外涌入数名铁甲森然的将领,皆是云景逸心腹。
“传我将令!”云景逸声音斩钉截铁,回荡在帐内,“四殿下旅途劳顿,需安心‘静养’。即日起,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打扰殿下‘静养’,亦不得听从殿下任何关于军务的指令!违令者,军法从事!”
这便是变相的软禁了!
“云景逸!你……你这是造反!”南宫景宸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却见周围将领皆以冰冷、甚至带着仇恨的目光看着他,他带来的侍卫在如狼似虎的边军将领面前,也显得势单力薄。他知道,在这天高皇帝远的北境军营,云景逸若真狠下心来,他这位皇子,恐怕也讨不到好。
“殿下请回帐‘静养’吧。”云景逸不再看他,转身面向沙盘,声音冰冷,“末将要处理军务,为死去的弟兄们,讨回公道!”
南宫景宸被半“请”半押地送回了他的奢华营帐。他暴跳如雷,砸碎了帐内所有能砸的东西,怒吼声隔着老远都能听见。然而,营地周围的守卫已然增加,且全是云景逸的人,他彻底失去了对军队的影响力。
云景逸强行接管了所有指挥权,一方面加强戒备,提防戎族趁势来袭,另一方面,他亲自为那二十名阵亡斥候主持了肃穆的葬礼,并将他们的抚恤加倍发放。
看着二十具棺椁被缓缓放入挖好的墓穴,全军缟素,悲声四起。云景逸站在最前方,握紧了拳,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兄弟们,是我云景逸无能,未能护住你们……’无尽的愧疚与愤怒在他心中交织。‘南宫景宸……此仇,我记下了!终有一日,我要你用血来偿还!北境,绝不容许这等蠢货染指!’
这场由南宫景宸的愚蠢引发的惨剧和随之而来的激烈冲突,如同一颗巨石投入本就暗流汹涌的北境,激起的波澜,正迅速向着京城的方向扩散。一场围绕着军权、皇权与边关安危的更大风暴,已然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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