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那股雷能还在,像根烧红的铁丝,缠在神经上。我不能让它乱窜,否则下次发作,可能直接烧穿视网膜。
我摸出玄铁剑残影,握在手里。它现在轻得像片纸,可温度没降。我把它塞进裤兜,继续往前爬。
通风管尽头是走廊天花板的格栅。我轻轻推开,往下看。走廊空着,灯光明亮。我翻身落地,脚步很轻。刚走出两步,耳坠突然一烫。
阿絮的影子从银杏叶里探出一点,极微弱,像风吹动的灰。他没说话,可我能感觉到他在指向什么方向——是走廊尽头的教师休息室。那里本不该有动静,可现在,门缝底下渗出一丝红光,和档案柜锁孔一样的频率。
我停下。不该去的。现在最该做的是离开,找个地方处理左眼的雷能,等阿絮恢复一点力气,再想办法联系谢无涯。可那道红光,和母亲的名字,和C-7的标记,全都连在一起。我不去,它会一直烧在我脑子里。
我转身,朝休息室走。
走到门前,我蹲下,把耳朵贴在门缝。里面没声音。我伸手去拧门把,发现没锁。轻轻一推,门开了条缝。红光从里面漫出来,照在地板上,像一层血膜。
我正要进去,裤兜里的玄铁剑突然震动。它在发烫,热得像要烧穿布料。我把它掏出来,剑身没变,可握柄处,那三个“逆命者”古字,正在往外渗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