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残留的形态。它越来越淡,几乎与空气融为一体。我知道它撑不了多久了。
我摘下右耳的银杏叶耳坠,指尖划过边缘,轻轻一弹,把它送入空中。
耳坠碰到雾气的瞬间燃了起来,青焰很小,却格外明亮。灰雾被牵引着回旋,层层压缩,最终凝成一枚悬浮的校徽——一只展翼的灰鸟衔着千纸鹤,背景是交错的经纬线,像是把所有平行时空都织进了图案里。
它缓缓降落,停在主教学楼上空,不再移动。
边缘泛着细微的波纹,那是怨气值仍在流转的证明。它不再是个体,也不再是工具,而是某种更长久的东西——一个会计算、会记忆、会等待回应的存在。
我仰头看着它,忽然说:“你替我写过七百三十四次作业,逃过六十三次巡查,还用怨气值换了三次奶茶……这次,换我记住你。”
风掠过广场,校徽轻轻震颤了一下,像一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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