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一模一样。它们被喂过那种黑色物质,已经被改造成傀儡了。
我刚松一口气,眼前光线一暗。
再抬头时,我已经坐在座位上,笔在手里转了一圈,刚好被桌底的灰影接住。窗外阳光正常,同学陆续走进教室,一切像回到了三分钟前。
但我掌心有血。
我低头看,舌尖咬破的伤口还在,血顺着指缝流下来,在作业纸上画出一道斜线。我写下的“母亲姓名+EX-1996”没有消失。这不是完全重置。
有人用了时间回溯。
我慢慢抬头,看向陆绾绾。
她坐在我旁边,脸色发白,右手三根手指扭曲变形,指甲缝里的银沙几乎干涸。她低着头,八音盒重新合上,放在桌角,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她嘴角有一点弧度,很淡,一闪而过。
我盯着她指甲缝里残留的银沙粒。它们没有乱飘,而是排列成小小的符文形状,指向校长室的方向。她的能力已经被外力污染了,每一次倒流都在被监控,甚至被引导。
这不是自救。是配合。
我转回头,继续转笔。阿絮在桌底轻轻晃了一下,表示还在。我用拇指在作业纸上划了几道,写下胶卷内容的前几行。不能用手机,不能留电子痕迹。只能手写,一点点传出去。
窗外传来水波声。
我偏头看了一眼,排水沟的水面正缓缓泛起涟漪,一圈接着一圈,像是有什么东西正从下面浮上来。纸船的轮廓隐约可见,边缘沾着湿漉漉的作业纸碎片。
我没动。
陆绾绾喘了口气,抬起手想碰八音盒。我忽然伸手按住她的手腕。
她抬头看我,眼睛有点抖。
我说:“你今天早上,吃过药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