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她手腕下压的刹那,风动了。
一道剑光从侧门破空而来,速度快得几乎撕裂空气。剑尖直指我的后心,没有减速,也没有偏移。
我猛地侧身,肩膀擦过剑锋,布料裂开一道口子。
回头看去,是谢无涯的玄铁剑。
但它不一样了。
剑身布满裂痕,一共二十四道,每一道都像是被不同力量斩击过,边缘参差,透着陈旧的伤痕。这些不是新伤,是累积的死亡轨迹——属于那二十四位殉道者。
他们死了,但他们的痕迹留在了剑上。
谢无涯本人没来。来的只有剑。
它悬在半空,剑尖对着我,微微颤动,像在等待下一个指令。
我不动。
母亲也没动。她停在原地,手举着楔子,目光从我身上移到剑上,又移回来。
气氛僵住了。
然后,背后传来动静。
不是脚步,也不是风声。
是眼球睁开的声音。
我感到脊背发凉,皮肤起了一层细颗粒。转身太慢,只能靠感知去判断。
那只眼睛在长出来。
由虚变实,从空气里浮现。巨大,苍白,虹膜由无数碎片拼成,每一块都在转动,映出不同的画面——有我考试时低头写字的样子,有谢无涯在解剖室喂朱砂的场景,有时栖在食堂浇花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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