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端。”他走到仪器旁,调出一组数据,“你体内有诡语系统。它在干扰同化进程,也在保护你。但这种平衡不会持续太久。一旦同步率达到百分之百,你的意识会被覆盖,变成另一个‘她’。”
“我不信。”
“你不信没关系。”他咳嗽两声,嘴角渗出一点透明液体,“可你刚才看到的画面里,有没有注意到一件事?”
“什么?”
“你母亲跑的时候,左手一直按着胸口。她在护什么东西。而你现在,每次心跳加快,左臂纹路闪烁,右耳耳坠也会共振。说明它们之间有关联。”
我伸手碰耳坠。
它忽然震了一下,比之前强烈。
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很小的时候,有人把这枚耳坠戴在我耳朵上。手指修长,指甲干净,手腕上有道疤。不是母亲的手。
是谁?
我想不起来。
陈墨看着我。“你是不是感觉最近记不清一些事?特别是小时候的事?”
我点头。
“那是系统在清理冗余记忆。”他说,“为了给你腾出空间,装进新的东西。”
我盯着他。“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是校方的人,应该阻止我查下去。”
他笑了下,笑得很轻。“我是医生。也是她当年的学生。她说过,如果有一天她的孩子也走进这个局,一定要有人告诉真相。”
他指了指自己的头。“我脑子里有观察者系统,每天都在记录所有通灵体的生命数据。但我偷偷改了输出路径。所有关于你的信息,都没有上传。”
“为什么帮我?”
“因为我欠她。”他说,“她死前最后一句话,是让我等你长大,然后告诉你——不要相信任何系统生成的记忆。”
我站在原地,手臂还在痛。
但比痛更清楚的是脑子里的声音。
那句重复的指令还在回荡。
「目标个体:云星月,同化进度同步率98.7%」
还差一点。
他们要完成什么?
我看着陈墨。“你能看到实时信号,是不是也能定位它的来源?”
他摇头。“信号加密了。但我可以追踪波动频率。每次你左臂闪一次,就会有一次数据脉冲。第七次最明显。下一次……应该就是最后一次同步前的预热。”
“什么时候?”
“快了。”他说,“可能就在今晚。”
我伸手去摸口袋里的钢笔。
它安静地躺着,没有震动,也没有发光。
但我知道它不一样了。从海底回来后,它就不再只是工具。它是钥匙,也是武器。
陈墨忽然说:“别用它太频繁。”
我抬头。
“那支笔,不只是系统继承物。”他看着我,“它是你母亲留下的。她把它封进了玄铁剑里,就是为了防止他们提前唤醒你。现在它认你为主,但也意味着,他们更容易锁定你。”
“你怎么知道这些?”
“因为她当年也这样做过。”他低声说,“她把自己的系统核心拆解,藏进一支笔里,交给一个学生。那个人后来成了这里的医生。”
我看着他。
他没躲。
“我收下那支笔,也答应她,等到那一天,亲手交给你。”
我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递给我。纸上画着一条线,中间有个缺口。缺口处写着两个字:断链。
“这是她留下的最后方案。”他说,“要在第八次脉冲时切断数据流。方法只有一个——用你自己的意识,覆盖那段指令。”
“怎么做?”
“你需要进入冥想状态。”他说,“像你在钢琴室那次一样。把鬼怪具象化,让它们组成屏障,挡住数据入侵。”
“阿絮能帮我?”
“不止是它。”他看着我左眼,“所有被你指
